一位雄壮之士。……来啊,为荡阴侯设座。”
听了这话,荡阴侯韩阳微微一惊,随即脸上不由地露出几许难以掩饰的喜悦。
不可否认,作为赵弘润的手下败将之一,荡阴侯韩阳要说心底对眼前这位魏公子润没有怨气,那纯粹是自欺欺人,但此时此刻,被这位曾经击败过自己的敌军统帅当众嘉誉称赞,这让荡阴侯韩阳对赵弘润立马改观了许多。
看着荡阴侯韩阳流露于面上的喜悦之色,赵弘润心中暗暗好笑。
他无所谓夸奖荡阴侯韩阳几句,反正说几句客套话又不是累人,更何况,荡阴侯韩阳的确是有其独到之处,要不是赵弘润借助水泥墙与武罡车的便利,他想要击败此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在招待韩王然与荡阴侯韩阳入座之后,赵弘润命人备上酒水与干果,随即便在他俩对面的坐席入座。
这就苦了跟随韩王然与荡阴侯韩阳而来的两位士大夫,严誉与审蜚,颇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宫殿口。
要知道,事实上他俩才是侯韩武派来与赵弘润洽谈的主副使啊,韩王然充其量只是走个过场的傀儡,而荡阴侯韩阳也只不过是监视且保护韩王然的护卫将而已。
可眼前这位魏公子润倒好,居然将他俩晾在这里。
不过虽说心中不忿,但是严誉与审蜚二人可不敢造次,毕竟他俩十分清楚眼前这位魏公子润的底细与身份,因此,他俩在对视一眼后,拱手拜道:“姬润公子,侯大人托在下二人向公子转达问候之意,希望此次贵国与我大韩能握手言和,重归于好。”
言下之意他们是在隐晦地提醒赵弘润:我俩才是这次会议的正主。
可让严誉与审蜚二人没有想到的是,赵弘润点点头后居然说道:“侯的意思本公子明白了,两位陪使也且入座吧。”
说到这里,赵弘润命宗卫们给严誉、审蜚二人设了坐席,唔,作为陪使的坐席,也就是在韩王然与荡阴侯韩阳身后。
见此,严誉与审蜚面色一黑,颇有些不知所措地对视了一眼。
可他们终归不敢在此刻发作,只好低着头走到韩王然与荡阴侯韩阳身后就坐。
看到这一幕,荡阴侯韩阳颇感觉有些好笑,这份笑容落在严誉与审蜚二人眼中,让二人的面色更是不善。
果然,这三人并非同路人……
暗自观察着荡阴侯韩阳与严誉、审蜚二人的表情,赵弘润心下暗暗说道。
其实在方才荡阴侯韩阳自顾自入座,丝毫没有代为介绍严誉与审蜚二人的时候,赵弘润就已经猜到,荡阴侯韩阳与严誉、审蜚并非一路人。
说实话,赵弘润是真的看不出严誉与审蜚二人的身份么?
当然不是,单单二人的衣装打扮,他也能够猜到这两位必定是韩宫庭的士卿名仕,只不过他想试探一下,这次会议韩方那边究竟是何人主持而已。
而眼下,情况已经很明了了:荡阴侯韩阳是康公韩虎的堂侄,可此人却对严誉、审蜚的遭遇视若无睹,甚至于有些幸灾乐祸,再加上严誉与审蜚方才的话,很显然,这两位士大夫是侯韩武派来的人。
韩国宫廷虽然有三位权臣,但唯独侯韩武与康公韩虎最为势大,相比之下,庄公韩庚就要差得远了,因此,既然严誉与审蜚不是康公韩虎的人,那么,这次会议韩方那边十有**就是侯韩武定夺的。
之所以想弄清楚,无非就是赵弘润想要挑拨侯韩武与康公韩虎而已。
其实在他看来,康公韩虎夺取韩王宝座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毕竟侯韩武据说是韩王简的嫡子,他甚至比韩王然更有资格坐上韩王这个位置。
但话说回来,正是因为康公韩虎夺取韩王王座的可能性非常低,赵弘润才想着推波助澜一番,在侯韩虎与康公韩虎之间的矛盾上添把火,毕竟这两股势力若是携起手来,这对魏国可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了,这要在试探过韩王然之后,眼下赵弘润十分怀疑,这韩王然就是一个装疯卖傻、扮猪吃虎的主。
至于如何试探,赵弘润心中已有定夺。
在此之后足足一炷香工夫,赵弘润只顾招待韩王然与荡阴侯韩阳,频繁劝酒,但是对于商议和议之事,却只字不提。
虽说荡阴侯韩阳也希望尽快促成和谈之事,但碍于眼前这位魏公子润待他热情礼遇,他也不好贸然开口。毕竟他也明白,眼前这位魏公子润之所以缄口不提那事,无非就是让他们心急,方便待会索要赔偿罢了。
反正这事也不归荡阴侯韩阳管,他也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