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屋舍的奖赏。
可是你想要这柄荣誉斥候的短刃,那就对不住了,参战五年、手刃百名以上敌卒的老卒,有九成九都得不到这柄小小的短刃,以至于不知有多少肃王军的士卒唉声叹息:想弄一把荣誉斥候的短剑当传家宝,太难了。
反过来说,一旦有人得到这柄荣誉斥候的短刃,那么,此人的地位立马提升,哪怕此人的才能不适合作为将领,才一样会得到全军将士的尊敬。
比如贡婴,虽然仍然只是千人将,但凭着那柄荣誉斥候的短刃,他在两千人将、三千人将的圈子里也能混得开,闲的时候,时常被将军们拉去喝酒。
因为在那些将军们看来,贡婴日后升值是明摆着的之所以贡婴还在千人将这个级别,只是因为鄢陵军目前不能欠缺这位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的先登猛士,而一旦有了合适的人选,贡婴肯定要升值的。
当然,倘若贡婴的性格与才能不适合作为坐镇中军、指挥作战的将军,那就另当别论。
正因为这样,对于那名护卫口中所提的户牖侯世子,贡婴全然没当回事,既然肃王殿下下了命令,那就按照命令行事。
而与此同时,在汾阴城东城门的城门楼上,鄢陵军副将晏墨正站在墙垛边,环抱双臂,皱着眉头俯视着城下的那支队伍。
晏墨当然知道那支队伍的主人乃是户牖侯世子孙嘉以及中阳刘氏的嫡子刘病已,他在几天前,就已经从赵弘润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但是即便如此,晏墨依旧没有阻止贡婴的意思,甚至于,他更希望贡婴能够挑起对方的怒火,以便于他伺机出场,狠狠挫一挫对方的气焰,完成某位肃王殿下的吩咐:合情合理地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不过遗憾的是,城下那些户牖侯世子孙嘉的护卫,似乎是被贡婴给震慑住了,这让晏墨感觉有些发愁。
这怎么办呢?
一边暗自嘀咕,晏墨一边打量着城底下那支队伍。
两辆马车,百余名护卫仆从,何等张扬的队伍。
更让晏墨感觉不爽的是,这支队伍中,除拉马车的马匹外,居然还有三十几匹从毛色看来不错的良马。
要知道在肃王军中,除游马军外,基本上只有千人将级别以上的将官才配备战马,而城底下那些骑士,只不过是地方士族的仆卫,居然骑着堪比军马的良马,这让晏墨感觉有些不舒服如此优质的良马,不用于军队,居然给贵族的家仆代步,岂有此理!
不过晏墨是楚人出身,自然能理解权贵阶级的特权,相比之下,魏国的贵族还算好的,楚国的贵族那才叫奢靡。
楚国啊……也不晓得怎样了。
晏墨抬着头望着天空,神游天外。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城底下传来一声暴喝:“你这厮方才说什么?!”
唔?
晏墨微微一愣,低头往城下瞧去,这才看到方才还一脸淡然的贡婴,此时正一脸愤怒地揪着那位护卫的其中一人,而在旁的鄢陵军士卒们,亦满脸愤怒。
原来,当孙嘉得知想要进城必须交出兵器之后,虽心中不悦,但在刘病已的劝说他,还是同意了。
没想到,交出了兵刃的那一干护卫中,有人心中不满,在入城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大概是楚狗之类辱骂人的话,没想到被一名鄢陵军士卒听到,因而闯了祸事。
这不,那名护卫正被贡婴与另外几名鄢陵军士卒暴揍,正应了那句话,祸从口中。
其余的护卫们有心帮他们的同伴,却被一队鄢陵军士卒虎视眈眈地盯着,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似乎是有机会完成肃王殿下的吩咐了?
晏墨饶有兴致地瞧着城下,因为他看到城下那支队伍中,在一辆马车上,有一名衣袍鲜艳的年轻人一脸怒不可遏地下了车。
是的,晏墨所瞧见的那位衣袍鲜艳的年轻人,即是户牖侯世子孙嘉。
其实他也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都准备进城了,也不晓得那些鄢陵军士卒怎么想的,突然就揪着他其中一名护卫,将其按在地上暴揍。
“那兵将,为何殴打本公子的护卫?”走上前几步,孙嘉愤怒地质问贡婴。
听闻此言,贡婴瞥了一眼孙嘉,不亢不卑地回答道:“此人出言羞辱我等!”
经过贡婴简单的解释,孙嘉总算是听明白了,但听明白归听明白,他心中亦难免憋着一股火我乃户牖侯世子,我的仆从,只不过是小声骂了你等一句,你等就揪住他拳脚相向?!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