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家夫君此刻怕是有事,连忙改口说道:“妾身打搅夫君了,妾身这就离去。”
说着,她将手中的那碗汤放在书桌旁就要离去。
见此,赵弘润不由地苦笑起来。
要知道,他与羊舌杏相识已有五六年,按理来说,这五六年的时间足够不熟悉的两人彼此变得熟悉,但遗憾的是,由于赵弘润在这五六年的时间里多半领兵出征在外,以至于羊舌杏在看到他时,仍难免会有些生疏与畏惧。
这并非说笑,整整五六年的时间,赵弘润最起码有七成的时间不在大梁,也正因为这样,他一个劲被急切想要抱孙子的沈淑妃数落。
这不,过年期间赵弘润还刚刚被沈淑妃给数落了一回:明明已经有了苏姑娘、乌娜、芈姜、羊舌杏四位红颜知己,可若干年过去了,这四位妾室的肚子丝毫不见动静。
更让沈淑妃不能理解的是,芈姜与羊舌杏被肃王府的人喊了几年的夫人,居然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这让沈淑妃当时恨不得传个御医来给大儿子诊断一下,看看是否有隐疾什么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赵弘润只能摇头叹息:那真是一场灾难!
“不用急着走,为夫也没什么事。”赵弘润温柔地说道。
听闻此言,羊舌杏不由地眼睛一亮,怯生生地说道:“那……妾身伺候夫君喝汤?”
赵弘润微微一笑,挪了挪屁股,留出半个位置,随即拍了拍座位。
见此,羊舌杏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小心翼翼地坐在那半边椅子上,随即端着汤碗,用调羹舀了一勺,红唇微启轻轻吹了吹,随即送到赵弘润嘴边,待看到后者将其喝下时,她脸上顿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那碗鸡汤,其实并没有多少,与饭碗差不多大小,倘若赵弘润自己喝的话,其实端着碗一口就能喝光,但因为羊舌杏一调羹一调羹地喂他,以至于喝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
而在此期间,赵弘润静静地看着羊舌杏。
五六年前,那个年仅十四岁却在半夜抖抖索索、满脸惊恐偷偷爬到他床上的小丫头,如今已长得亭亭玉立、温柔娇媚,而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实则却是肃王府的半边天。
正是因为王府里有羊舌杏在,赵弘润才能放心地率军南征北战,所谓的贤内助,大抵如此。
而在赵弘润打量羊舌杏的时候,羊舌杏亦时不时偷偷观瞧赵弘润,后者的目光,让她的俏脸逐渐出现了几分红晕,使得她更添几分娇媚。
曾几何时,年仅十四岁的她初次碰到身边的这个男人,当时她懵懂无知,且不知男女之事,只因为他俩在床上睡了一宿就算是夫妻,因此后来时时以肃王的妾室自居。
后来她岁数逐渐大了,似苏姑娘、乌娜等过来人认为可以对她透露一些房事的时候,她这才羞愤地发现,自己当初的举动是何等的好笑所谓夫妻房事,根本就不是似她原先以为的那样。
而更让她感到尴尬的是,每回到皇宫向婆婆沈淑妃问安时,那位婆婆总要隐晦地询问她,问她的肚子有没有什么动静。
她尚且是处子之身,能有什么动静?!
在这一点上,她对赵弘润这位夫君是有些怨言的,每年出征在外的日子比在大梁的日子要多得多,甚至于就算是在大梁,他家夫君时而也夜不归宿,忙碌于冶造局的事。
这样算下来,其实真正与她们这些女眷在一起的日子,着实不多,可能一年到头加起来,也就只有二三十日的光景。
不过她也明白,其实并不是只有她一人着急,府里的女眷们,谁心里不着急呢?
尤其是每当婆婆沈淑妃有意无意地抱怨,说什么宫里哪位后妃当奶奶了,那位皇子又生了一个儿子或女儿了,暂时不说别人,至少羊舌杏心中是不好受的。
不过今年,那位婆婆已经对她们这些儿媳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那位婆婆都要看到她们这些儿媳的肚子有所动静。
可是具体怎么做咧?
羊舌杏去询问了两位作为过来人的姐姐,即苏姑娘与乌娜。
苏姑娘面子薄,尴尬半天都没有透露什么有用的,而乌娜这位三川族女子则豪爽地多,拉着羊舌杏对她灌输了一些经验,总结下来其实就是两个字勾引。
记得当时,乌娜很得意地讲述她当年与赵弘润滚羊皮毯的过程,听得羊舌杏一愣一愣的。
因为似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勾引方式,她当年也尝试过,只不过当时赵弘润嫌她年纪小,把她给哄骗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