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连声称赞:不愧是大理寺少卿!
杨愈谦逊地摆摆手,随即拿起这份考卷来,咂咂嘴说道:“来的考子大多只对刑律死记硬背,肃王殿下这题,恐怕至少会有七成的考子栽在上头……”
听闻此言,尉迟方与褚书礼对视一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毕竟,就连他们俩都没能猜到考题的答案,要知道,他们也是司法官员,只不过并非是侧重刑侦的官员罢了。
正如大理寺少卿杨愈所猜测的那样,会试考场内那些考子,原本因为肃王殿下亲自草拟考题这个噱头而选择了乙卷,结果第一题,就给了他们迎面一记重击,纵使是熟读刑律的学子,亦被这一重击击地眼冒金星。
第一题都这样了,后面的还得了?
于是乎,一小部分考子悄悄将乙卷放回了纸袋,并抽出甲卷继续答题。
当然,也有些不信邪的考子出于性格的倔强,硬着头皮继续答题。
就比如介子鸱。
不得不说,介子鸱的才智确实没啥可说的,哪怕是首次遇到这种陌生的题目,他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考后,亦推断出了那名云游僧乃是窃贼的真相,将答案以及推断依据写在纸上。
结果写完后他才幡然醒悟:他又不考刑司,答这个做什么?
但即便如此,介子鸱还是将目光投向了第二题他对某位肃王殿下草拟的题目非常感兴趣。
而相比较第一题,第二题更为凶残。
第二题:某男子的母亲过世了,在丧礼上,他看到一位前来吊念的女子,对其一见倾心。丧礼后,男子将亲姐杀死,试问:动机为何?
……
看到这一题,介子鸱张着嘴,彻底懵了。
最终,介子鸱决定放弃刑律一项的考题,因为他感觉到了某位肃王殿下对他们这些学子们的恶念那哪是对学子们的考题,哪怕是多年在职、经验丰富的刑官,也未见得能答上来啊。
他瞥了眼后续的题目,面色越来越凝重。
有的题目,纵使是他也看不懂,比如说:一户家庭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男孩,问另外一个也是男孩的几率。
而有的题目,则是他看得懂,但是在写出答案后,总感觉不对劲的,比如说:一个人花八两买了一头猪,九两卖掉,然后他觉得不划算,花十两又买回来了,十一两卖给另外一个人,问他赚了多少钱?
介子鸱答了赚二两,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相比之下,侧重于兵法与工部的题目则相对简单许多。
比如说考兵法的题目,直接在纸上画了一张地图,要求考子结合地图上的地貌,率领若干的兵卒攻克一座山寨,要求写出具体的过程。
工部的题目与此类似,比如有一题也在题目下画了一张地图,主题是挖掘河渠灌溉村田。
其中,题目出现了两种劳力,村民以及“雇工”,两者的区别在于,村民免费但是挖掘的效率不高,而雇工虽然需要每日给予工钱但效率是村民的两倍。
最后,题目要求考子以最快、最省钱(要求在限期内)、最合理三个方针下,在规定日期时限内,分别计算出村民与雇工的数量,以及花费情况。
纵使是介子鸱这等贤才,在看到这类题目时亦感觉头晕,因为其中涉及到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相比之下,对于这类题目,坐在介子鸱前座的温崎则熟悉许多,毕竟他在商水邑替肃王赵弘润操持邑内的事物时,所负责的大多就是这类的事。
因此,这类题目还难不倒温崎。
可问题是,温崎这次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在这次的会试上考取前置位的名次啊,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报复礼部,顺便赢得他与肃王赵弘润那个赌约。
因此,在一边答题的时候,温崎一边时刻关注着四周那些走来走去的监考巡卫。
起初,温崎并没有将这些监考巡卫放在眼里,毕竟他以为这些巡卫只不过是礼部借来的兵卫,直到他看到一名监考巡卫的衣袖下,居然佩戴着一副袖箭。
兵卫会有袖箭这种冶造局限量生产的兵器么?根本不可能!
据温崎所知,整个魏国有袖箭这种暗器的,就只有某位肃王殿下麾下的两支隐贼众青鸦众,或黑鸦众。
不管是哪一支,皆是极其擅长监视的隐贼,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么狠?
温崎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坐在考场最前头的那位肃王殿下,正巧,那位肃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