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谨慎起见,魏天子暗中传令成皋军大将军朱亥,打着协助修建三川到大梁轨道马车的名义,调遣一支五千人的军队驻扎于荥阳,并派探子监视着北二军的一举一动。
倘若北二军有何异常举动的话,荥阳以及成皋关的成皋军,会立即出动。
“老六呢?”魏天子想了想问道。
“这些日子,怡王爷忙碌于筹备中宫的筵席,并无与人接触。”童宪低声说道。
“唔。”魏天子点点头吐了口气,或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
而此时,沈淑妃已经训斥完两个儿子,领着两个儿子回到了魏天子身边。
瞧见赵弘润、赵弘宣挤眉弄眼的样子,魏天子仿佛暂忘了心中的烦恼,忍不住笑了起来很显然,赵弘润、赵弘宣兄弟二人并非将他们母妃的训斥放在心上。
听到魏天子的笑声,沈淑妃亦有些气恼,毕竟两个儿子越来越大了,她这个做娘的,说话的确不如当初管用了。
欣慰的是,这两个儿子依旧孝顺,虽说单独外出狩猎的危险举动不合沈淑妃的心意,但兄弟俩回来后,一个送上一条狐皮,一个送上熊掌、熊胆,这让沈淑妃感到非常心暖,总算是消了些气。
让她感觉好笑的是,大儿子将贵重的白狐皮送给她,一口一个母妃身体不好需注意气候骤变,说得她心中暖洋洋的,而对于魏天子呢,此子却面无表情地递上两只兔子,气得魏天子咬牙切齿这悬殊未免也太大了吧?!
看着魏天子故作气恼地将赵弘润赶走,沈淑妃在旁摇着头,笑不可支。
有时候她实在无法理解这对父子的相处之道,明明关系良好,却故意要捉弄一下对方,不肯透露内心的感情。
告别了魏天子与沈淑妃,赵弘润、赵弘宣兄弟俩又回到了震宫。
此时已经是下午的申时,有些急不可耐的贵族们,此时已陆续结伴前往中宫,准备参加当晚的盛宴。
而待等兄弟俩回到震宫时,似玉珑公主、芈姜、乌娜等女眷们,亦早已褪下猎服、换上了罗裙,看得赵弘宣连挑拇指。
“怎么样,不必那个骚狐狸差吧?”乌娜故意来到赵弘润面前转了一圈。
瞧着赵弘润尴尬的模样,赵弘宣与众宗卫们在旁窃笑,他们都知道,乌娜口中的那个骚狐狸,指的即是莺儿。
在众人调侃的笑声中,赵弘润咳嗽一声,岔开了话题:“唔,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动身去中宫吧。”
可能是没有从赵弘润口中得到确切的回答,乌娜气哼哼地拉着玉珑公主与芈姜走了。
赵弘润无奈地耸了耸肩,与弟弟赵弘宣以及宗卫们赶了上去。
待等赵弘润一行人来到中宫时,此时中宫已人满为患,也难怪,毕竟此次参加皇狩的贵族子弟,几乎都是拖家带口,再加上心腹护卫,恐怕有数千人之多。
这不,在中宫附近,赵弘润就看到了成陵王赵,后者身后跟着五个年轻人,通过交谈赵弘润才知道,那四五个年轻人,有三个是成陵王赵的儿子,还有两个则是与他关系比较亲近的堂侄,都是成陵王赵特意带来见见世面的,毕竟皇狩确实称得上是魏国数一数二的盛事。
由于座位的关系,赵弘润、赵弘宣兄弟二人的宗卫们无幸全员参加今日的宴席,赵弘润只带了卫骄、高括、吕牧三人,而赵弘宣也只带了李蒙等三位宗卫,毕竟据内侍监的统计,这次参加筵席的人员不下两千人,因此,每个名额的陪席,难免会存在限制。
当然,纵使是没有机会在中宫大殿参加筵席的人,也能到偏厅胡吃海喝,这不,在与赵弘润打了声招呼后,穆青就带着其余宗卫们跑地没影了,据说是抢座位去了。
与成陵王赵等人一同迈步走入中宫正殿,赵弘润真正体会到这座宫殿的巍峨巨大,它比皇宫里宴宾的紫宸殿还要大,殿内的那些柱子,一根根全是两个人都不能合抱的巨柱,殿顶高达十几丈,让赵弘润暗暗咋舌:不知当初建造这座宫殿究竟花了多少钱。
待等迈步走入中宫正殿后,便有内侍监的侍者过来带路,将每一位宾客引到各自的席位。
赵弘润一行人的座位,在东边的席位,从东席首位开始,依次是宗府宗正赵元俨父子、南梁王赵元佐、六王叔赵元、襄王赵弘,赵弘润的位置排在第五席。
再往后,玉珑公主单独一席,桓王赵弘宣单独一席。
说是一个席位,其实那些长案,足可供三人落座,因此,赵弘润在坐下后,便伸手邀请芈姜与乌娜二女。
不过,乌娜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