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的严重恶果,促使魏国将动员全国最起码八成的军队,甚至于,就连地方县兵这次可能也要参与到保家卫国的战争当中,粗略一算,魏国这次可能要出动至少五十万的军队。
这是最起码的,毕竟此番联合攻打魏国的各**队,光楚国就号称百万,更何况还要加上秦国、韩国、三川叛军、河西羌胡、宋地叛军等诸方的兵力。
“朕知道了……”
在听罢户部左侍郎崔璨的话后,魏天子点了点头,随即说了一句让户部众官员面如死灰的话:“在大军行动之前,户部务必要想办法筹集到翻倍的粮食。至于剩下的,日后再想别的办法……”
听闻此言,户部尚书李粱与左侍郎崔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过考虑到这场战争的严重性,两位朝中大臣只能咬牙接受。
他们已意识到,今明两年,全国子民或许得勒紧裤腰带生活了,除非这场战争能在短时间内结束。
可问题是,面对动辄可能要超过两百万兵力的敌人,他魏国真能在短时间内结束战争么?
虽说他魏国有肃王赵润、南梁王赵佐、上将军韶虎等诸多擅战的将帅,但其他国家的亦不逊色啊。
就比如楚国那路大军的总帅寿陵君景舍,他就是肃王赵润当初未曾讨到丝毫便宜的楚国名帅。
考虑到这一点,甘露殿内诸朝臣们心中不禁有些惶恐不安,害怕国家会在这场战争中迎来不好的结局。
而这时,魏天子已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赵弘润,展颜笑道:“弘润来了?”
殿内诸朝臣闻言微微一惊,回头看向赵弘润,不知为何,在看到那位年方弱冠的肃王殿下时,他们心中的惶恐与不安稍稍退散了几分。
“父皇。”赵弘润迈步来到了魏天子养病的卧榻前,拱手行礼,轻声问候道。
魏天子点了点头,随即对殿内诸朝臣说道:“诸位爱卿且先回署统筹计算,三日之内,务必要给朕一个确切的答复。……这场战争,我大魏可动用多少兵力,粮草军饷能支撑多久。”
“是,陛下。”
诸朝臣拱手行礼,随即躬身离开了甘露殿。
在大太监童宪的搀扶下,魏天子在卧榻上坐了起来,见儿子满脸沉重,魏天子笑着说道:“朕已派人去传召南梁王与韶虎,不过他俩都不在大梁,怕是得过个一两日才能回到大梁,朕先传召你来,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说到这里,他见赵弘润眼眶泛红、面露悲伤,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
起初魏天子还以为是儿子看到自己卧病在床而感到悲伤,但问题是他这会儿精神还不错,没理由眼前这个儿子会如此悲伤啊。
于是,他皱眉问道:“弘润,怎么了?”
只见赵弘润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说道:“父皇,六叔……走了。”
魏天子愣了愣,他错将赵弘润口中的走,理解成了离开大梁,因此他心中并无波动,毕竟,怡王赵元当日在中阳行宫内做出了那般逼宫的行为,若依旧逗留在在大梁,魏天子反而觉得为难他总不能真的真的狠下杀手,诛杀了这位相处二十余年的兄弟吧?
因此在魏天子看来,纵使眼前这个儿子徇私放走了怡王赵元,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内侍监的小太监急匆匆地来到殿内,附耳对大太监童宪低语了几句,只听得童宪满脸震惊、面露骇然之色。
“发生什么事了?”魏天子皱眉问道。
只见大太监童宪在遣退了那名小太监后,瞧了一眼悲伤的赵弘润,随即压低声音,语气沉重地说道:“陛下,就在方才,怡王爷他……他在宗府监牢里,服药……服药自尽了。”
听闻此言,魏天子先是呆了一下,在足足几个呼吸过后,他的面色突然变得涨红,瞪着眼睛骇声说道:“老六……老六服药自尽了?”
“是……”童宪低着头说道:“是俨王爷的公子,宗府从事赵弘殿下,亲自来到皇宫传递的消息。”
“……”魏天子张了张嘴,随即猛然转头看向赵弘润,问道:“弘润,你方才在宗府?”
“是。”赵弘润点了点头,仿佛是猜到了魏天子的心思,语气低落地说道:“六叔说,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就必须受到处罚……谋逆犯上却得赦免,这个先例,决不可开。”
“……这个蠢材!!”
魏天子面色涨红,神色激动地怒骂道。
纵使是在中阳行宫当晚,被怡王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