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担任副将,这就意味着,这位肃王已决定要屠尽西路的秦、川、羌胡、韩等四方势力。
“末将,愿助肃王殿下一臂之力。”
在片刻的沉寂后,司马安毫无犹豫地抱拳对魏天子说道。
在他说话的时候,他嘴角仿佛不受控制般露出几丝笑容,纵使是南梁王赵元佐,都感觉头皮发麻。
鸩虎司马安,这个男人当年在禹水军与顺水军的那场内战中,可是除禹王赵元外,禹水军阵营中最出彩的几名将军之一。
他甚至比韶虎还要出彩。
南梁王赵元佐曾经的宗卫长、兼顺水军副大将蒙硕,就是被司马安率领一支精锐强行突袭所杀。
而在内战结束后,那些幸存下来的顺水军残部,明明投降了禹水军残部,但仍被司马安下令处死了大半,最后还是如今的浚水军将领百里跋出面,这才保住了所剩无几的那些顺水军士卒。
看了眼司马安,又看了眼赵弘润,魏天子终于察觉出,面前这个儿子今日的情绪的确有点不大正常,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杀心浓重。
但是,魏天子却不知该如何劝阻,或者说,他甚至不知是否该劝阻,因为他很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使得这个儿子发生这样大的改变。
而就在他踌躇之际,忽然殿外传来一声轻笑:“好强烈的杀气呀……”
谁?
殿内众人惊诧地回过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们心中很纳闷:究竟是谁,敢在这种时候出言调侃。
在殿内众人的注视下,一位身穿布衣、拄着拐杖的中年人,在几名卫士的搀扶下,迈步走到了内殿,笑吟吟地看着众人。
瞧见此人,魏天子脸上泛起一阵亢奋的表情,竟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而不远处,方才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南梁王赵元佐,亦猛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就连呼吸都不由地变粗了许多。
更有甚者,他的眼眸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而上将军韶虎,更是当即叩地抱拳,口称“王爷”。
“没想到,连这位都惊动了……”
已迈步走到赵弘润身边的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望着那名身穿布衣的中年人,面露惊讶之色,喃喃说道。
“这是何人?”赵弘润低声询问司马安,他看得出,即便是最高傲的司马安,都对来人颇为尊敬。
“是殿下您的五叔。”司马安低声提醒道。
五叔?禹王赵元?
赵弘润微微张了张嘴,脑海中瞬间回忆起一幕幕曾经的记忆:一个身体状况不佳、时不时就会咳血的身影。
而此时在内殿的一角,赵弘润的宗卫长卫骄亦激动地看着那名布衣中年身边一名卫士,那分明就是他们的兄弟前宗卫长沈。
“沈……”卫骄难掩心中的喜悦,忍不住打招呼道。
他才不会去考虑沈回归后会不会拿回宗卫长的职务,眼下他只想知道,沈当初被割伤的手筋是否已痊愈,且沈是否在禹王爷身边学到了用兵的本事。
听到卫骄的呼声,沈朝着前者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想表达眼下不方便说话、待会再聊的意思。
看着沈那模样,卫骄心中很是喜悦,毕竟,既然沈如此豁达,那么十有**,他的伤势早已痊愈。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名身穿布衣、拄着拐杖的中年人,或者干脆说禹王赵元,轻轻挣开了沈等几名卫士的搀扶,迈步走到魏天子的卧榻前,深深鞠躬,拜道:“臣赵元,叩见陛下。”
然而,还没等禹王赵元弯下腰,已挣扎着起身下榻的魏天子,就已上前扶起了前者。
在被魏天子扶起后,禹王赵元一改方才正式的口吻,苦涩说道:“我来迟了,四王兄……”
魏天子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几分怅然之色,默默地点了点头。
在叹了口气后,他对殿内众人说道:“你等暂且退下吧。”
魏天子下令,自然无人胆敢不从,纷纷退离甘露殿,站到殿外等候。
在离开甘露殿时,南梁王赵元佐在经过禹王赵元时故意停顿了一下,而禹王赵元亦看了他一眼,二人都没有说话。
无形中,他二人的目光好似实质般撞击在一起。
“呵。”随着一声不明意味的轻笑,南梁王赵元佐带着庞焕等人离开了甘露殿。
“王爷。”上将军韶虎随后来到了禹王赵元面前。
仿佛猜到了这位自己的宗卫长想要说什么,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