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挖掘的鱼池而已。
对于赵弘润的邀请,司马安并无意外,毕竟他也猜得到,这位肃王殿下肯定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毕竟有些事,人多嘴杂的时候并不适合提及。
在进屋的时候,司马安便注意到了雀儿的存在,他一眼就看出了后者的女扮男装。
倘若换做曾经他对赵弘润有偏见的时候,他心中肯定会有所想法,大抵就是腹诽这位肃王殿下不知分寸,竟然带着女人上战场之类的。
不过如今由于他越来越认可赵弘润,以至于同样一件事,司马安心中竟无丝毫波动。
这不得不说,同样一件事,人的主观意识发生了发现,结果就截然不同。
“今日殿下在那间会议室的态度……尤其是那句斩使以示威耳。”司马安竖起了大拇指,看得赵弘润与宗卫长卫骄一愣一愣。
毕竟,他们从没见过这位大将军如此夸赞一个人,甚至从未听说过。
“哪里哪里……”赵弘润下意识地将逊谢之词脱口而出,结果自己一听感觉有点别扭,遂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道:“大将军,三日之后,您与博西勒的骑兵队先行,小王在此等候商水军与鄢陵军的到来。……我会吩咐博西勒,让他听从大将军您的指示。”
听闻此言,司马安脸上闪过一丝在旁人看来有些诡谲的笑容。
其实他只是有些亢奋而已。
他当然明白赵弘润口中的那句先行是什么意思。
“遵命。”司马安抱了抱拳,正色说道:“某向殿下保证,待等殿下从雒城出征之后,沿途但凡有碰到部落驻地,那些部落的皆会悬挂着我大魏的旗帜与川雒的旗帜……”
“唔。”赵弘润点了点头,没有深入谈论的意思,毕竟他授权司马安去做的事,也并非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在闲聊了几句后,司马安提起桌上的陶瓷茶壶,给赵弘润与自己都倒了一杯茶,期间,他口中说道:“殿下,留着那个哈勒戈赫,可能是个祸害……或许应该想个办法除掉他?”
说着,他将一杯茶徐徐推到赵弘润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某有一计,可光明正大铲除此人……”
“多谢。”赵弘润谢过了司马安的倒茶举动,接过茶杯,随即看着司马安那一脸严肃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
他猜得到司马安那所谓的计策,无非就是想办法逼反哈勒戈赫而已在不主动与哈勒戈赫沟通的情况下,再强势地杀一些族人,迟早能把哈勒戈赫逼反。
但是这没有意义。
首先,哈勒戈赫是一位品德纯良的人。
记得当年成皋合狩的时候,哈勒戈赫就投出了支持魏国的一票,愿意借道给魏国,好使南梁王赵元佐率领当初的西征军、今日的镇反军前往支援陇西。
后来,当羯角部落的族长比塔图对魏国宣战的时候,哈勒戈赫亦是坚决反对那个时候,就连禄巴隆、孟良等人都被黑羊部落的族长拉比图说动,选择了魏国开战,唯独哈勒戈赫这个族白羊部落的族长坚决反对,并为此被其余族长软禁。
因此总结来说,无论是族白羊部落,还是它的族长哈勒戈赫,都称得上是亲魏势力。
杀一个只是在局部意见上不合的自己人,这有什么意义?
“阿穆图会去说服哈勒戈赫的,大将军放心吧。”赵弘润轻笑着说道。
见赵弘润这么说,司马安点点头,遂放弃了心中的打算。
此后,赵弘润司马安又叮嘱了一些事,司马安皆记在心中如今的他,愿意听取这位肃王殿下的命令。
二人聊到深夜,见时辰已不早,司马安便告辞离开了。
宗卫长卫骄代表自家殿下起身相送,结果一去不回他不是没有眼力价的人。
没看到早已整理好了床铺的雀儿,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嘛。
“奴伺候公子宽衣。”
在司马安与卫骄相继离开之后,雀儿便站起身,服侍赵弘润宽衣。
当然,晚上并没有发生多么旖旎的事,两人只不过是睡在一张床铺上而已。
毕竟,赵弘润还在守孝之期内,自然要有所克制,就好比他在今晚的宴席上只是嘴唇沾了沾酒水,尽了礼数,并没有真的与禄巴隆那些饮酒一样。
次日,大清早的,五万川北骑兵的大统领博西勒便来到禄巴隆的府邸拜访赵弘润,手上还提着用白布包裹的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将本来还有些犯困的赵弘润唬地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