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却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四条腿,对方也四条腿,打不过,对方可以撤,难道你还能一直追下去?……别忘了,司马安手中有五万余骑兵,只不过这些骑兵目前分散在各地,暂时没有聚集罢了。”
纵使阿尔哈图在乌须部落中是人人皆知的勇士,但听到五万骑兵,亦感觉有些头皮发麻,毕竟他就算再自诩勇武过人,也没办法带领仅数千人的炎角军,击败司马安所率领的五万余骑兵吧?
倘若他果真能办到,那他们乌须部落还迁什么部落?
“那怎么办?就让那司马安站在那瞧?”阿尔哈图皱着眉头问道。
乌达穆齐闻言看了一眼远方的土坡,淡淡说道:“他瞧他瞧,咱撤咱的。……咱们乌须部落与那些被司马安覆灭的小部落可不同,只要司马安短时内无法召集他麾下的骑兵,就没办法对咱造成多大的威胁……”
说着,他转头吩咐道:“让炎角军监视着司马安的一举一动,其余人,加快迁移的速度。”
“是!”
仅仅只是片刻工夫,魏军已抵达卢氏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乌须部落,部落的族民们心中惶恐,为了加快速度,只得将一些不太重要的、或体型较大的物品舍弃。
而有些部落女人,则干脆舍弃了所有的财富,带着老人、带着儿女向西奔逃。
至于部落内的男人们,则为了妻儿老小,自愿留下,希望能尽可能地阻挡魏军的脚步。
无论是乌须部落内的混乱,还是那些带着老人与孩童向西逃奔的女人们,司马安与博西勒皆看在眼里。
“派一队骑兵去截杀吧,拖延一下对方?”博西勒对司马安试探道。
倒不是为了贪功,他只是不舍得放过乌须部落那些年轻女人罢了,毕竟对于任何一个渴望壮大的部落来说,能生育的年轻女人,那是不亚于羊群的重要财富,或者资源。
司马安也不转头,淡淡说道:“算了吧,未必回得来。”
听闻此言,博西勒看了一眼远处在乌须部落外严正以待的炎角军骑兵,在权衡了一下利害后,只能放弃掳掠那些逃走的女人的打算炎角军作为族人唯一的一支军队,实力可不会比羯族军队弱,在己方人数远少于对方的情况下,贸然进攻,搞不好就要吃一场无谓的败仗。
看来只能在这里等其余的骑兵了……
博西勒有些遗憾地想道。
当日,临近黄昏时,司马安便带着骑兵后撤了。
晚上的时候,他与博西勒尝试率领骑兵夜袭乌须部落,毕竟乌须部落为了尽快迁移部落,让族人们连日连夜地撤离,以至于整个部落灯火通明。
但很遗憾,炎角军的警戒堪称滴水不漏,司马安与博西勒所率领的骑兵与对方接触后,小打了一场,有点平分秋色的意思。
于是,在大致了解了炎角军的实力后,司马安便果断地撤兵了。
其实说实话,司马安本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他大可让川北骑兵,不,应该是羯角军,让这支异族骑兵继续进攻,不惜伤亡地进攻。
反正羯角骑兵死伤再多,他也不会心疼。
不过,出于一名主帅应具备的素养,司马安并不想让麾下的羯角骑兵做无谓的牺牲,虽然羯角骑兵死伤再多,他也不会在意,但不管怎么样,这些羯角军骑兵目前好歹是他麾下的士卒。
必须对麾下的士卒负责,这是曾经天门关司马氏乃至魏国绝大多数武家所奉行的原则。
次日,当司马安与博西勒再次回到那座土坡监视乌须部落的动静时,他们发现,乌须部落的女人与小孩们已差不多都撤离了,留下来的,大多都是乌须部落的男人,包括炎角军与奴隶。
终究是赶上了……
当得知部落内的女人与小孩差不多都撤离后,乌达穆齐着实松了口气。
随即,他对身边几名头领说道:“好了,咱们也撤吧。”
诸头领点了点头。
期间,或有一名头目说道:“魏军若是追赶,如何是好?”
乌达穆齐闻言淡淡说道:“让奴隶留下断后!”
诸头领闻言面色微变。
让奴隶们留下断后,这等同于让这些奴隶去死,毕竟一旦魏将司马安所率领的骑兵聚集之后,虽然乌须部落的奴隶也有数万之众,但根本挡不住五万魏骑,别说五万,只要五千骑兵,就能把这些奴隶杀地片甲不留。
看到诸头领的面色,乌达穆齐压低声音说道:“奴隶,随时都可以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