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她不这么下令,商水军士卒们也不会对城内的韩军手下留情。
当入城后看到山阳城内那遍地的平民尸体后,商水军的士卒们心中早就气炸了。
莫以为商水军是楚人出身,就不会在意山阳县平民的死伤,要知道,去年肃王赵弘润率领他们攻打韩国的前后,商水军皆曾路过山阳,在城外驻扎。
尤其是在魏国赢得第二次北疆战役胜利、商水军凯旋回到山阳暂时驻扎的时候,山阳人为了感谢商水军的士卒们,曾自发组织,将一些酒水、食物、瓜果送到商水军的驻地,甚至于胆大一些的山阳县的少女们,还偷偷向商水军的士卒示爱。
毕竟山阳县乃是燕王赵弘疆驻守的县城,而肃王军则是肃王赵弘润麾下的军队,这两位殿下的交情,使得山阳人与肃王军的关系极好。
而眼下看到山阳县的军民被韩军屠戳,商水军的士卒们一个个气愤填膺,恨不得将城内的韩军皆千刀万剐。
“杀!”
一队队商水军怒吼着杀入大街小巷,将沿途遇到的韩军士卒,尽数斩杀。
“砰!”
千人将冉滕一脚踹开了一间民户的门扉。
只见在屋内,两名韩军士卒抱着长剑,笑容僵在脸上。
而在屋内的床榻上,还有一名**的韩军士卒,正在侮辱一名哭泣的山阳女子。
“都该死!”
怒骂一声,冉滕迈步上前,与身后涌入屋内的几名商水军士卒,将那两名韩军士卒杀死,至于那个一脸惶恐从床榻上跳下来的韩卒,则被那几名商水军乱刀砍死,砍得血肉模糊。
冉滕看了一眼那名山阳女子,见对方一脸恐惧地裹着被褥,满脸泪水地缩在角落,他心中不由一痛。
想当初他在暂驻山阳城外的时候,由于他长得粗犷强壮,还有好几个山阳少女对他示爱咧,皆是似眼前这个少女这般年纪。
走上前将那名女子轻轻搂在怀中,冉滕低声安慰道:“不必再害怕,我商水军已抵达山阳……”
“商……水……”
怀中的少女起初一脸恐惧地想要推开冉滕,然而在听到商水军后,她充满惊惧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趴在冉滕怀中无声啜泣起来。
冉滕拍着女人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逐渐地,女人昏睡了过去。
见此,冉滕将其放倒在床榻上,替她盖上被褥,随即走出了屋子。
“留下两个人,其余人,跟老子走!”
留下了两名商水军士卒,冉滕面色阴沉地走向大街深处。
在经过一条小巷时,小巷仓皇地奔出三五名韩军士卒。
那五名韩军士卒仿佛是在被别的商水军士卒追赶,当看到冉滕这一行几十人后,脸上露出绝望之色,当即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口中说道:“我降,我降……”
然而,还未等他说完,就见冉滕挥动手中的战刀,刷刷两下,就将最近的两名韩军士卒砍翻在地。
其余三名韩军士卒见此大惊失色,连忙又去捡起丢在地上的兵刃,只可惜,冉滕的动作比他们更快,刷刷三刀,就将那三名韩军士卒砍死在地。
看着面色阴沉、满身鲜血的冉滕,他身后几十名商水军士卒面面相觑。
或有一名伍长有些迟疑地小声说道:“冉滕千人将,他们,弃械投降了……”
是的,降者不杀,这是肃王军以往的规矩。
“是么?”冉滕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那名伍长,淡淡说道:“那就是我没有听清……”
那名伍长愣了愣,似有察觉地看了一眼四周遍地的山阳百姓的尸体,随即立刻纠正道:“不,是我看错了,这五人是要袭击千人将您!”
听闻此言,附近几十名商水军士卒纷纷出言附和。
见此,冉滕冰冷的脸上露出几分淡淡笑容,随即,他压低声音说道:“若事后追究起来,我担着,眼下,你们随我杀光城内那帮畜生!”
“是!”
几十名商水军士卒应道。
之后,冉滕率人继续杀向城内深处,期间他们所遇到的韩军,无论是否弃械投降,皆被冉滕队杀死,无一活口。
事实上,不止冉滕这一队的商水军在这么干,当看到了城内山阳平民尸横遍地后,绝大多数的商水军士卒,仿佛皆得了一种间歇性失聪、间歇性失明的怪症:他们对大叫着我愿投降的韩军士卒充耳不闻,一拥而上将其砍死;倘若不慎看到其他商水军同泽正在屠戳已丢掉了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