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起,暴鸢就逐渐放权给副将李邯,而自己则逐渐退居幕后,因为他知道,他的右腿已无法支撑他继续向曾经那样驰骋沙场。
但是此时此刻,在邯郸军陷入绝境的时候,暴鸢觉得自己必须站出来,否则,这三万邯郸军就会被五千铁鹰骑兵彻底击垮,继而拖累乐弈的北燕军与李睦的雁门军。
坚持住……坚持住……
暴鸢在心中却一个劲地鼓励着自己的右腿,因为由于方才他力斩十几名铁鹰骑兵的举动,使得他的右腿开始出现阵阵抽搐,好似万蚁噬骨,痛苦不堪。
可即便如此,他脸上依旧挂着从容镇定的笑容,仿佛面前数千名铁鹰骑兵,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嚯?”
暴鸢那仿佛披靡天下的气势,引起了秦将乌钊的主意。
与武信侯公孙起那种以计策、谋略制敌的方式不同,绝大多数秦人都倾向于以力服人,简单而粗暴。
乌钊亦是如此,他作为秦人中被喻为大力士的勇士之一,碰到暴鸢这等仿佛媲美天下的猛将,见猎心喜,当即提着战矛杀上前来。
“bing!”
在无数秦、韩两军士卒的注视下,秦将乌钊手中战矛与暴鸢手中的战刀狠狠撞击在一处,在火星四溅之间,二将交错而过。
“哈哈!痛快!”
拨转了马头,秦将乌钊手指同样已调整了方向的暴鸢,喝问道:“我乃乌钊,你是何人?”
秦国的方言,与魏国有一定相似,在加上此时这个场合,因此暴鸢也不难猜到对方那番话的意思,从容不迫地说道:“我乃上将暴鸢!”
“再战?”
“好!”
看似二人仿佛形成来到对话,可实际上,两人纯粹就是鸡对鸭讲,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只能说,彼此作为沙场宿将,有些东西还是共通的,哪怕听不懂对方的话,也能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含义。
“bing!”
“bing!”
“锵!”
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