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学我大魏操练士卒之法……
伍忌不禁感到的气愤。
当然,这种气愤事实上没有必要,毕竟,魏国的步兵威震天下,又岂是只有韩国在偷偷效仿?更何况,魏国不也在偷偷地效仿韩国骑兵的训练方式,企图组建一支骑兵队么。
各国间相互偷师、相互借鉴,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事实上,注意到这一情况的也不止伍忌,在魏军的本阵,秦魏联军主帅赵弘润亦注意到了北燕军李沧部的强悍,为此深深皱起了眉头。
“太像了……”他喃喃自语。
他原以为,八千名秦国长戈兵,不说轻易击溃北燕军将领李沧亲自统帅的两千名北燕军士卒,至少也能让后者伤亡惨重,可没想到,八千名秦国长戈兵,居然被两千北燕军士卒打地节节败退。
韩国何时练出了如此强大的步兵?
而更让赵弘润感到惊诧的是,北燕军的战斗方式,与他们魏国步兵实在是太像了,这已经不是偷学一星半点可以形容,仿佛是学到了神韵。
“冯!”
赵弘润沉声唤道。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骑从中,韩国降将、原上党守冯驾驭着战马上得前来,拱手抱拳恭恭敬敬地问道:“肃王殿下,有何吩咐?”
只见赵弘润抬手指向北面战场,皱眉问道:“韩国的北燕军,乃是北燕守乐弈所训练的步军,本王没记错吧?”
“确实。”冯点了点头。
听闻此言,赵弘润皱着眉头问道:“乐弈,懂得我大魏操练步军之法?”
冯闻言哂笑一声,随即意识到这样对眼前这位肃王殿下不恭而立马收敛笑容,恭敬地说道:“肃王殿下,北燕守乐弈,其祖上本来就是魏人,据说,还是魏国……呃,我大魏的将军,因此自然懂得我大魏操练步兵之法。”
赵弘润闻言一愣,吃惊地看着冯问道:“当真?乐弈祖上,竟是我大魏的将领?”
“千真万确。”冯点点头说道。
“怪不得……”
赵弘润喃喃自语道,他方才感觉北燕守乐弈麾下的北燕军,与他魏国的步军十分神似,没想到对方用的本来就是他们魏国操练步军的方法,如此当然神似。
想了想,赵弘润困惑地问道:“既然乐弈懂得我大魏操练步军之法,为何邯郸军却那般羸弱?莫非乐弈藏私?”
“呵呵。”冯干笑了两声,解释道:“肃王殿下,据在下所知,乐弈先祖,曾出任上党郡的城守,死后亦葬于上党,从那此后,乐氏便在那一带安居,后来韩、魏交兵,乐弈一族所居住的城池,就归为了韩国之地……据我所知,乐氏一族起初被迫降韩后,并未收到重视,反而被一些韩人所针对,因此,乐氏一族便向北迁移,待等到乐弈生父乐舒那一代时,乐氏一族已族人凋零,只有乐舒在庄公韩庚麾下听用……后来乐舒为东胡人所杀,乐弈一户幸得庄公韩庚接济,提拔为都尉,因此,乐弈视庄公为恩主……”
听了冯的解释,赵弘润若有所悟:原来乐弈效忠的只是庄公韩庚,韩国的兴旺衰败,或许那位北原十豪并不是很在意。
“没想到在韩军当中,竟然还藏着一支魏军……”
开了句玩笑,赵弘润放眼望向中路战场。
只见在中路战场上,他麾下四万商水军,分为四个万人方阵,步兵在前、弩兵在后,呈田字形,踏着整齐的步伐,徐徐向对面的北燕军(纪括部)压进。
不得不说,这四万商水军的徐徐推进,让韩军压力倍增,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支仿佛潮水洪流般的军队。
别看商水军的推进的速度很慢,这是为了对韩军施压,毕竟恐惧源于对注定命运的等待当一件糟糕的事即将发生时,在等待它发生的那段时间,才是最最折磨人的。
就好比此刻对面的北燕军(纪括部),明知道商水军即将对他们发动进攻,但看着商水军有条不紊、徐徐靠近,他们心底的压力,何止成倍剧增。
忽然,秦少君抬手指向韩军的左翼(南),低声说道:“姬润,韩军的骑兵行动了……”
“终于按耐不住了啊……雁门守李睦。”
赵弘润放眼望向遥远的南方,只见在南边,伴随着轰隆隆仿佛雷鸣般的巨响,雁门骑兵终于行动了,迂回向南绕了过来。
“传令右翼王陵将军,命其出击,抵挡雁门骑兵。”赵弘润淡淡说道。
看着传令兵策马而去,秦少君微皱着眉头说道:“单凭王陵大人四千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