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进兵了。尽管那场战事是以平局收场,己方并未战败,但多达两万三千人的伤亡数字,亦难免让秦魏联军士气大减。
在这种情况下,赵弘润只能发书联系南梁王赵元佐,让其趁机进兵。
没想到几日后,南梁王赵元佐很干脆地让青鸦众传话给他:你只管驻守山阳,少管闲事。
虽然原话并非如此,但仔细琢磨话中的意思,就是这样。
尽管赵弘润也明白,南梁王赵元佐这是在跟禹王赵元较劲,不希望他参合,但亦忍不住破口大骂想来,南梁王赵元佐也不会在乎他的怒骂,毕竟他们叔侄二人的关系本来就十分恶劣,若非此番事关国家利益,赵弘润也不会去管赵元佐的死活。
当日,赵弘润与秦少君合计了一番,秦少君对南梁王赵元佐的态度感到十分意外。
“听你三伯的话,似乎就算没有我方军队,他亦能击退韩军?”
“你就直呼他南梁王……唔?”
经秦少君这么一提醒,赵弘润心中有些惊讶:屡战屡败的南梁王赵元佐,何来的底气不屑于他的援助?
难道是因为宁邑之战?
想了想,赵弘润将这个猜测抛之脑后。
虽然他与南梁王赵元佐的关系极其恶劣,但是他也知道,南梁王赵元佐是一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倘若真是因为宁邑之战给予了魏军反击的机会,那么,南梁王赵元佐在回覆赵弘润时的语气,绝不会那样高傲而不屑。
“我在想……韩军此前不攻且又不退,似乎是顾忌重重,有没有可能,韩军是在忌惮你三……唔,忌惮南梁王?”秦少君看了一眼赵弘润,说道:“会不会南梁王有什么奇策?”
“他能有什么奇策?”赵弘润撇了撇嘴,随即忽然一愣。
因为他忽然想起,姜鄙的北三军,至今仍未与韩军接触。
皱了皱眉,赵弘润命宗卫卫骄将一张描绘魏韩两国大致疆域的地图取了出来,对照着地图,猜测着姜鄙所率北三军的踪迹。
偷袭邯郸,这是不切实际的,赵弘润早已排除。
可问题是,如果不是偷袭邯郸,还有哪里能逼韩国就此退兵呢?
在沉思了半响后,赵弘润的目光,逐渐从地图上的上党郡,逐渐移向太原郡、雁门郡、代郡。
“姜鄙去了太原!”
惊呼一声,纵使是赵弘润亦感觉头皮发麻。
因为若是他所料不差,那么,南梁王赵元佐这招奇策,实在是太狠毒了,狠毒到很有可能令韩国陷入一场因为异族入侵引起的祸乱。
待等到三月下旬,魏将姜鄙率数万军队偷袭太原、雁门的消息,终于传到了韩国王都邯郸。
得知此事后,侯韩武大惊失色,当即火速派人将这个紧急军情告知身在前线的康公韩虎。
两日后,身在汲县的康公韩虎收到了来自邯郸的十万火急急信,在看到信中内容后吓得额头冷汗直冒。
尽管这些年来,康公韩虎的私心与日俱增,但有一点是无法否认的,那就是国家在他心中的分量。
如今韩国的太原、雁门等地遭到魏军的偷袭,种种迹象表明数万林胡、匈奴企图趁火打劫,康公韩虎哪里还坐得下去。
“速将这份消息送到宁邑!”
在康公韩虎的强制要求下,当日傍晚,信使便将这份消息送到了宁邑的暴鸢、李睦、乐弈三人手中。
而得知太原郡已被魏将姜鄙攻陷,且姜鄙正在攻打雁门郡,纵使是李睦亦骤然色变。
要知道,雁门郡乃是雁门军的地盘,雁门军士卒的妻儿老小,基本都住在雁门郡境内,倘若雁门郡当真遭到林胡、匈奴的袭掠,后果不堪设想。
“南梁王姬佐!”
平日里大多面带亲和微笑的李睦,此刻罕见地露出了震怒的表情,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一个人哪怕前几日宁邑之战,他与乐弈合力仍无法击败那位魏公子润,导致他与乐弈的名望在国内大跌,李睦依然是浑不在意,仍旧致力于鼓励麾下的士卒。
但是此时此刻,观李睦脸上的神色,却仿佛恨不得将魏国的南梁王赵元佐大卸八块。
“好阴毒的计策。”
暴鸢亦是倒吸一口凉气。
直到如今,他们哪里还会不明白魏国南梁王赵元佐的阴谋。
“我必须尽快率军返回雁门郡!”
李睦罕见地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对暴鸢与乐弈说道。
暴鸢闻言,想了想说道:“此前南梁王姬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