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楚国绝大多数项氏子弟的源头,不过就像熊氏一族一样,曾枝开叶茂,分出了不少分家,但根据项氏宗谱,新阳君项培、汝阴君项荣应该算是项氏一门的本家。
而老将项燕、以及上将军项末、项娈兄弟出身的那个九江项氏,应该算是汝南项氏的分家。
不过话虽如此,不能否认如今汝南项氏的声势并没有九江项氏壮大,毕竟单单项末、项娈这对上将军兄弟,就足以将汝阴君项荣、新阳君项培等人甩出老远。
当城君熊拓的大军经过新阳时,新阳君项培似乎仍未返回县内,城内的县兵隔着老远观望着城君熊拓的大军,迟迟未敢迎上前来。
待临近细阳时,城君熊拓远远就瞧见有一拨人马飞奔而来,估摸约有两千余人。
为首一人,座跨战马,虽发须微白,但仍精神抖擞。
城君熊拓当即挥手示意全军原地待命,望向来人的目光中闪过真正复杂的神色,有羞愧、有欣慰,有喜悦。
片刻之后,那位老将来到城君熊拓面前,翻身下马,单膝叩地:“公子!”
而此时,城君熊拓也早已翻身下马,紧走几步将这位老将扶起,感慨地说道:“项恭大人,别来无恙。”
这位叫做项恭的老将,城君熊拓绝不会陌生,因为那正是他堂叔汝南君熊灏曾经的老部下,当年城君熊拓被魏王坑害,兵败于宋郡时,就是西阳君项恭的儿子项喜、项乐二人为他断后,却不想此二人却死在砀郡游马的手中。
从那之后,城君熊拓便因为愧对于细阳君项恭,不敢再与其联络。
被城君熊拓扶起后,细阳君项恭看着这位比较刚才更为稳重的楚公子,竟欣慰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问道:“公子可是去楚东?”
城君熊拓自然不会隐瞒这位老将,点点头严肃地说道:“虽然对景舍大人有些不恭,但他的败北,正是我夺权之机!”
细阳君项恭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君熊拓,严肃地问道:“公子已有觉悟?”
“觉悟?”城君熊拓轻笑一声,随即神色莫名地说道:“当我手捧着熊灏大人的首级,亲自送到寿郢,交给那些楚东之人时,我心中就早已有了觉悟。……叔父大人过于心慈,而我熊拓,却是心狠手辣之人!”
细阳君项恭深深看着熊拓,忽而转身召来一名年轻将领,介绍道:“此乃我三子项兴,武艺不逊其两个兄长,可作为公子先锋!”
听闻此言,那名叫做项兴的年轻人当即单膝叩地,抱拳行礼:“项兴,见过公子!”
看着年轻的项兴,城君熊拓不禁有些恍惚。
待过神来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再说什么都是累赘,细阳君项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他父子二人要随熊拓赴楚东夺权!
“出发!”
在与细阳君项恭对视一眼后,城君熊拓意气风发地一挥手,下令大军再次启程。
待大军临近汝阴时,早有人将城君熊拓率领大军入境的事,禀告于汝阴君项荣。
汝阴君项荣皱着眉头对心腹说道:“前线传闻寿陵君景舍大人百万大军战败,此时城君熊拓携十万大军前来楚东,怕是不安好心。”
可话虽如此,汝阴君项荣也不敢出面阻拦城君熊拓与他的大军过境,毕竟为了这场战争,新阳君项培抽调了汝南项氏几支的兵力,原本是打算在这场战争中立下功勋,好使项氏取代已被驱逐的屈氏,成为三天柱的新势力,却未曾想到,寿陵君景舍的百万大军竟然会在魏国的雍丘遭到战败。
而眼下,汝南项氏的封邑内就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县兵,如何能够抵挡城君熊拓十万大军?
“只能任由熊拓招摇国境了么?”心腹皱着眉头问道。
听闻此言,汝阴君项荣亦是皱起了眉头。
就在他思忖对策之际,忽然有人前来禀报:“君上,细阳君项恭大人,于一个时辰前,召集城内县兵,出城投奔城君熊拓!”
“……”汝阴君项荣闻言张了张嘴,不由地苦笑起来。
对此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的族叔细阳君项恭,在十几年前时就是汝南君熊灏的老部下,确切地说,当时汝南项氏有一半以上的项氏子弟,都在汝南君熊灏麾下,听候差遣。
但是在汝南君熊灏自刎之后,这些项氏君侯就变成了一盘散沙,有的像细阳君项恭一样,视城君熊拓为汝南君熊灏的继承者,依旧在明里暗里效忠;而更多的项氏君侯,则被楚东熊氏贵族拉拢,成为了隔绝楚西与楚东这两块的监视者监视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