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着,亦或是已被桓虎恶毒地杀害;而他的妻妾,甚至是他父亲南宫的妻妾,此时是否被桓虎霸占,委曲求全。
每每思及母亲与妻子或有可能被桓虎那个恶党玷污,南宫郴便不由得浑身颤抖,恨不得尽早为父亲与弟弟报仇,且将桓虎生吞活剥。
没想到,成陵王赵与安平侯赵郯会在这个时候进攻己氏县。来的真不是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丁虎的两名护卫急匆匆地奔入府内,拱手抱拳道:“世子,丁(虎)将军请世子到西城门,说是有要事相商。”
丁虎?
南宫郴闻言一愣,感觉有些不解。
因为在他看来,以丁虎的能力以及其麾下军队的实力,想要在城外那帮乌合之众手中守住己氏县,这根本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
何故丁虎却命人请他到西城门城楼?
怀揣着诸多疑惑,南宫郴带着些亲卫,在那两名丁虎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西城门的城楼。
当来到西城门的城楼时,他着实吓了一跳,因为此时呈现在他面前的城门楼,居然不知为何坍塌了大半。
“丁虎,这是怎么回事?”
远远看到丁虎正站在墙垛旁注视着城外的贵族私军,南宫郴走了上前,皱着眉头问道。
“世子。”丁虎闻言,转身看到南宫郴,抱拳见礼,随即皱着眉头说道:“是城外军队的投石车所致。”
南宫郴愣了愣,转头看向城外,果然瞧见在城外那些贵族私军的队伍中,隐约有十几二十架投石车。
只是这些投石车与城墙的间距,让他有些难以置信:那些投石车距离城墙最起码有一里地,居然能有效威胁到己氏的城墙?
可他四下观瞧,在看到城上城下那些巨大的石弹时,他却不得不接受这件不可思议的事。
“冶造局的战争兵器……么?”
南宫郴深深皱了皱眉。
而就在这时,忽听几声沉闷的呼啸声,在迎面的空中,又有十几枚石弹呼啸而来,其中一枚石弹,正好命中南宫郴面前的墙垛,啪地一声,巨大的石弹粉碎,而墙垛,亦被砸出了一个深坑,稀里哗啦有不少碎石从城墙上掉落。
“世子小心!”
丁虎第一时间将南宫郴拉向身后。
而待南宫郴再次反应过来时,他心有余悸,因为他看到,方才在他面前的那堵墙垛,此时已被砸塌,飞溅的碎石割伤了这附近好些士卒,更有两名士卒被碎石当场打穿头颅,一命呜呼。
居然真的……威胁到了城墙?
在几名护卫保护下安然无恙的南宫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城外远处那些投石车。
他方才瞧得清清楚楚,这些投石车的射程,的确是超过了一里地。
倘若几天前,他毫不担心城外的贵族私军能真正威胁到己氏县,但眼下,亲眼看到城墙上有几名士卒因城外贵族私军的抛石车而阵亡,他已没有那份镇定自若。
“世子,久守必失。”
朝着南宫郴抱了抱拳,丁虎沉声说道:“请容许末将带兵出击,击毁那些投石车,否则,己氏恐怕难以久守。”
南宫郴沉思了片刻,皱眉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只见丁虎轻蔑地瞥了一眼城外的贵族私军,轻笑着说道:“不如请那位成陵王到我己氏县做客几日,世子意下如何?”
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在阵上生擒成陵王赵这位贵族私军的统帅。
这个主意倒是……
南宫郴心中微微一动,他心说,我并不加害成陵王赵的性命,只是借此胁迫城外这些私军去知难而退,这总不至于会激怒那个肃王赵润吧?
想到这里,南宫郴正色对丁虎说道:“丁将军,且小心谨慎!”
小心谨慎?
丁虎暗自轻蔑地扫了一眼城外的私军。
而与此同时,在城外贵族私军的本阵,成陵王赵、安平侯赵郯,以及其他十几名肃王党的贵族门阀们,正一脸兴奋地看着己氏县的城墙。
期间,吕潭侯公孙彻忍不住说道:“神兵利器,这当真是神兵利器啊!”
听闻此言,附近的肃王党贵族门阀们纷纷点头,他们心想,有这等神兵利器在手,岂会攻不下小小一个己氏?
“赵大人,何时下令攻城?”南席侯赵咨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
“南席侯且稍安勿躁。”成陵王赵虽心中也是激动兴奋,但因为不想丢了主帅的架子,故作淡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