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毕竟早在两个月前,有心将博浪沙河港打造成中原第一座自由贸易河港城县的肃王赵弘润,就已用朝廷的名义向中原各国的商人发出邀请,意在使博浪沙河港成为魏国、乃至中原最繁华的自由贸易河港城池,而眼下,这些商人们皆静观着魏国对金乡屠戳之战的判处。
“搞什么?!”
在得知这件事后,肃王赵弘润在肃王府的书房内亦是大为光火。
要知道,待等八、九月前后,他即将代表大梁朝廷,出面抛售博浪沙河港的店铺,让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中原各国商人们,在河港店铺落户,刺激魏国的经济发展,使得博浪沙以及大梁,取代齐国的临淄成为天底下财富往来最密集的城池。
可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平城侯李阳、曲梁侯司马颂等几名庆王弘信派系的贵族们,居然在宋郡的金乡对当地宋民展开了屠杀,这下好了,那些原本对博浪沙河港店铺极为热忱的天下各国商人,就好似全被泼了一盆凉水,暂时采取了观望态度。
相信,倘若大梁朝廷不能稳妥地解决这件事,这些来自中原各国的商人们,那是绝对不敢在博浪沙以及大梁定居落户的,这对于魏国来说,不单单只是财富流通方面的损失,更是错失了一次取代齐国临淄成为整个中原经济枢纽的机会。
而朝廷显然也明白其中的巨大损失,于是没过两日,代为监国的雍王弘誉,就以垂拱殿的名义,召平城侯李阳、曲梁侯司马颂等涉及金乡屠民之事的国内贵族,即可返回大梁讯问。
而在此期间,雍王党派系的朝臣们,亦借这次机会,陆续开始对庆王弘信展开打压,以至于庆王弘信这几日频繁出席朝会,一次又一次地否认金乡屠民之事,表示这件事其中必有内情。
总而言之,因为这件事,庆王弘信可谓是焦头烂额。
七月初六,平城侯李阳、曲梁侯司马颂等几名涉及金乡屠民事件的贵族,迅速返回了大梁,听候朝廷的讯问。
大梁朝廷非常重视这件事,甚至于这件事惊动了在甘露殿养身的魏天子赵元,后者授意让宗府、刑部本署、大理寺三方出面审理此案。
倘若最终查证,平城侯李阳、曲梁侯司马颂等几人果真是下令屠杀了金乡的无辜平民,那么,非但这几名国内贵族要遭到重惩,就连庆王弘信也要承担连带责任。
审理此案的地点设在宗府,由宗府宗正赵元俨亲自出面审理。
当时,不止赵弘润带着雀儿、卫骄二人前去旁听,其余几位皇子派系势力,亦有相关人员前往旁听审理。
当赵弘润带着雀儿、卫骄二人到了宗府审理此案的地点后,就听到有人在堂内声嘶力竭地大喊:“那根本不是平民!……那都是北亳军!北亳军!”
赵弘润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宗府大堂,就看到曾经有过几次照面的平城侯李阳,正一脸激动地辩解着,在堂内,宗府宗正赵元俨、刑部尚书唐铮以及大理寺卿正徐荣三位负责审理此案的要员,正私下频频交换看法。
此时在堂内,旁听案件的人可谓是人满为患,赵弘润甚至看到了南梁王赵元佐叔侄二人对视了一眼,就全然当做谁也没看到谁。
“肃静!”
可能是旁听人员的议论纷纷影响到了案件的审理,宗府宗正赵元俨喝令在场所有人保持肃静,随即重复询问平城侯李阳道:“平城侯,且稍安勿躁。如你方才所言,你并未下令屠戳平民,可据传闻所言,你二次攻打金乡,一则是为报令子李平与家将步婴之仇,二是为洗掠金乡……”
“绝无此事!……谣言不可轻信!”
还没等平城侯李阳开口,就见在旁观席中,庆王弘信忍不住开口否认。
看着庆王弘信此刻满头大汗的样子,赵弘润不难猜想这个兄长此刻的心情。
“庆王殿下,我问的是平城侯。”宗府宗正赵元俨,也就是赵弘信、赵弘润等人的二伯,闻言看了一眼庆王弘信,平静地说道。
庆王弘信张了张嘴,只能选择闭嘴。
见此,宗府宗正赵元俨再次转头看向平城侯李阳,问道:“可有此事?”
平城侯李阳深深吸了口气,故作平静地说道:“回禀宗正大人,小侯的次子李平与家将步婴,的确是在金乡遇害,但杀害他二人的乃是宋地的北亳军,并非是金乡的宋民,小侯又岂会迁怒到金乡?”
听闻此言,堂内议论声纷纷,好似不太相信平城侯李阳的话,急得这位君侯满头大汗。
“肃静!”宗正赵元俨忍不住又喝了一声,随即询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