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的,换而言之,桓王赵弘宣的十万北一军,其实能起到的作用很小很小。
不得不说,王皇后这一针见血的说法,仿佛一盆凉水浇在赵弘礼心头,浇灭了后者那颗那因为得到了桓王赵弘宣的鼎力支持而变得火热的心。
足足沉默了半响,赵弘礼幽幽说道:“其实母后是觉得,孩儿不及雍王吧?”
“……”王皇后嘴唇微启,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
见此,赵弘礼心灰意冷,拱手说道:“孩儿就不打搅母后了……”
说罢,他站起身,离开了禅室。
此时禅室内,才响起王皇后那一声轻叹。
片刻后,大太监冯卢走入了禅室,低声说道:“皇后娘娘,大殿下离去了。”
王皇后闻言又叹了一口气,低声问道:“冯卢,你说本宫……这些年来,可曾尽到了为人母的职责?”
大太监冯卢低头说道:“是的,娘娘。”
“唉……”
幽幽又叹了口气,王皇后轻声说道:“冯卢,你下去吧。”
“是。”
冯卢躬身而退。
与此同时,赵弘礼已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凤仪殿。
一瞧见自家殿下从殿内出来,骆与宗卫长骆便当即迎了上去。
瞧着自家殿下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俩也猜到自家殿下此行并未成功说服王皇后,心中也不禁有些失望。
待离开皇宫,坐上来时的马车后,赵弘礼这才一脸自嘲地将方才王皇后与他的对话说了一遍,只听得骆与宗卫长冯述面面相觑。
其实说实话,他俩觉得王皇后的那一番话也算中肯:既然明知道斗不过雍王,何必再执着?反正有她(王皇后)护着,雍王也不至于敢对赵弘礼怎么样。
不过话说回来,还未交锋就被王皇后断定不会成功,这的确有些伤人,也难怪赵弘礼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见自家殿下看似有些心灰意冷,骆在旁劝说道:“殿下切莫灰心,咱们还有机会。……现下,只看桓王殿下那边了,若是桓王殿下那边能够查到曲梁侯司马颂乃雍王的暗棋,就算皇后娘娘不出面相助,咱们也有机会一举扳倒雍王。”
听闻此言,赵弘礼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精神,使劲点了点头说道:“嗯!……就看小九那边了。”
而与此同时,赵弘礼与骆口中的桓王赵弘宣,已从自己的桓王府离开,乘坐马车前往肃王府拜访他的兄长肃王赵弘润。
跟拜访长皇子赵弘礼的府邸时一样,在肃王府,赵弘宣自然也不需要通报。
径直来到兄长赵弘润的书房,赵弘宣就看到兄长与府上的幕僚介子鸱正一脸凝重地对坐着。
见此,赵弘宣不禁有些困惑,连忙询问站在一旁的宗卫长卫骄:“卫骄,干嘛呢?”
“嘘。”赵弘润的宗卫长卫骄做出了一个小声的手势,随即忍不住笑意地说道:“殿下正与介子先生下棋呢。”
“下棋?”赵弘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赵弘润与介子鸱面前,却奇怪地发现,这两人面前的案几上,确实摆着一副棋盘。
可问题是,棋盘上根本没有一颗棋子。
就在赵弘宣暗自纳闷之际,就瞧见他兄长赵弘润举起手指,在棋盘上的一处格子内点了一下,随即抬头看向介子鸱。
见此,介子鸱笑着说道:“殿下可不许耍赖,这个格子内,明明有在下的棋子。”
“诶?”赵弘润闻言故作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讪讪说道:“记错了记错了。”
看着他这幅模样,介子鸱顿时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而在旁看好戏的卫骄,更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能走马观碑、过目不忘的肃王殿下,居然也会记错?拜托你耍赖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啊。
无奈地摇了摇头,介子鸱伸手在棋盘上一点,随即似笑非笑地说道:“下在这里的话,十步之内,殿下您可就要落后在下至少五目了……”
“你唬我吧?”赵弘润看了一眼介子鸱,随即面色凝重地看着那块空棋盘。
看他表情,介子鸱所言应该不虚。
就在这时,赵弘润瞥见了已站在书房内的赵弘宣,故作惊讶地问道:“弘宣,你几时来的?”
说着,他就要站起身来,却没想到,被抢先一步的赵弘宣按住了双肩,硬生生又坐了回去:“先下完这盘棋再说。”
说着,赵弘宣转头看向介子鸱,笑着解释道:“小时候,哥他骗我这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