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其实是帮了雍王一个大忙虽然雍王弘誉会因为这件事遭到怀疑,但光是怀疑,可撼动不了这位监国皇子如今的地位。
只是,王皇后为何要帮雍王呢?
……这没道理啊。
赵弘润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他弟弟赵弘宣口中那封不知是谁送到长皇子府上的密信。
此前,他还不敢断定,但眼下,王皇后已承认是她授意内侍监屠戳了曲梁侯府满门,而弟弟赵弘宣又曾说过,长皇子赵弘礼曾带着那封密信,找王皇后寻求帮助。
这就说明,王皇后是从那封密信中看出了什么端倪,故而果断下令除掉了曲梁侯司马颂。
也就是说,王皇后并非针对诸位皇子,而是针对那个投递密信的不明势力那个企图一石二鸟、借刀杀人的不明势力。
再想到曲梁侯府满门被杀,这种残酷的手法酷似某方势力,赵弘润隐隐约约已猜到了几分。
想到这里,他惊讶地说道:“皇后是怀疑,曲梁侯司马颂乃是萧氏余孽?”
听闻此言,王皇后一双凤目中浮现出几分赞赏。
她不得不承认,肃王赵润,此子的智睿在诸皇子中绝对是翘楚。
赞赏之余,她发自肺腑地喃喃感慨道:“倘若那愚儿亦有这等聪慧才智,本宫岂会这般困扰?”
“唔?”赵弘润一时没有听清,疑惑问道:“皇后说什么?”
“没什么。”王皇后摇了摇头,在平复了一下心神后,从袖内取出当日长皇子赵弘礼留下的那封密信,递给赵弘润,口中正色“前几日,我儿拿来一封密信,说是信中记载着雍王的人与曲梁侯司马颂私下会见的具体日期与大致谈话内容……当时本宫就断定,曲梁侯司马颂,十有**是萧逆的弃子。”
赵弘润接过密信瞅了几眼,果然如赵弘宣与王皇后所说的那样,详细记载了雍王的人与曲梁侯司马颂私下会见的具体日期与大致谈话内容,详细到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他看了一眼王皇后,心下暗自嘀咕:仅仅只是一封密信,就能猜到曲梁侯司马颂乃萧逆的弃子,这位王皇后,真可谓是万中无一的女人,不愧是曾经助他老爹赵元夺位的贤内助。
见赵弘润没有说话,王皇后继续说道:“因此当日,本宫便下令派人除掉曲梁侯,因为留着此人,萧逆必定会推波助澜,继扳倒庆王之后,再扳倒雍王,令我大魏内乱不止……”
赵弘润点了点头,虽然王皇后的做法太过于激进,但不可否认,这招釜底抽薪,确实一下子就堵死了萧逆的阴谋:没了曲梁侯司马颂,你萧氏还想顺势除掉雍王?
“……然而,在禁卫军奉命铲除曲梁侯的当日,不巧与肃王殿下的人撞上了。”说到这里,王皇后适时停下,一双凤目看着赵弘润,仿佛是想听听赵弘润对此的反应。
见此,赵弘润轻笑着说道:“前一阵子,我的确派了些人盯着曲梁侯司马颂,前两日,那些人与我断了音讯,我当时就在想,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袭击我赵润手底下的青鸦,呵呵,原来是皇后的人……”
听闻此言,王皇后面色不变,可在旁的冯卢,眼中却露出了几许惊诧。
因为在方才,王皇后隐晦地表达了你赵润手底下的人坏我大事的意思,可眼前这位肃王殿下态度更强硬,反过来指责王皇后袭击我手底下的青鸦真不愧是敢在魏天子面前拍桌子的肃王。
见这两位的气氛有些僵,冯卢连忙出面圆场道:“肃王殿下,这是误会啊,老奴的人,哪里想到曲梁侯身边竟会有肃王殿下派去监视的青鸦呢?……老奴以为,最可恨的还是萧逆,萧逆不除,则我大魏社稷难安!在这件事上,皇后娘娘与肃王殿下是一致的。”
“……”赵弘润看了一眼冯卢,又看了一眼王皇后,稍稍点了点头,算是表态揭过此事。
毕竟冯卢说的没错,萧氏余孽,才是赵弘润最憎恨的,相比之下,与王皇后的这些小摩擦,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他恢复了之前的语气,问道:“这件事我知晓了,还有别的什么事么?”
只见冯卢看了一眼王皇后,低声说道:“肃王殿下,是这样的,据老奴手底下的人禀报,殿下的人,将司马颂一门四口,还有几名护卫,都劫走了,您看是不是……”
唔?
赵弘润微微一愣,随即不由地双眉一挑,心中暗暗说道:鸦五等人真给本王长脸,在禁卫面前硬生生将司马颂等人劫走。
“是不是什么?”赵弘润似笑非笑地看着冯卢:“可别说让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