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弘誉听到王皇后的解释,也是惊地目瞪口呆。
此时此刻,他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曲梁侯司马颂擅做主张,挑唆平城侯李阳等几名贵族,屠戳了金乡县。
一想到自己击垮了庆王弘信,竟是萧逆在幕后操纵,雍王弘誉此前对于这件事的兴奋与得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未等诸人反应过来,就见襄王弘抚掌笑道:“王皇后果真是能言善辩……唔,既然曲梁侯司马颂乃萧逆乱党,王皇后下令诛杀,倒也无可厚非……那么,当初北一军营啸之事后,小王派人送到王皇后手中的那封书信,那封由雍王亲自书写,交给已故的旧北一军将领崔协……”说罢,他见雍王弘誉一脸惊怒得看着他,他晒笑道:“没错,当日我曾想过当一把黄雀,故而早早吩咐刘益,留下你亲笔所写的那份书信作为把柄。”
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王皇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只是没想到,待我派人将这封书信送到王皇后手中时,王皇后却代为隐瞒了……”
“……”雍王弘誉闻言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王皇后,表情不禁有些古怪。
倘若说曲梁侯司马颂被害这件事,并不能完全解析为是王皇后在偷偷帮他,但当初北一军营啸那件事,那可就是王皇后有意在袒护他了,否则凭当时的局势,就连那时还是东宫太子的赵弘礼,都被他陷害地不得不自罢太子之位,自我禁足一年作为惩戒,那他赵弘誉这个一手策划了北一军营啸的幕后主使,又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不夸张地说,只要王皇后当初拿出那份致命的书信,他赵弘被发配到阳翟都算是轻的。
可是,王皇后却没有那样做,宁可让她的儿子赵弘礼背负北一军营啸的责任,失去了东宫太子之位,也没有拿出那封书信。
相比较雍王弘誉的震惊,受刺激最大的莫过于长皇子赵弘礼。
要知道,北一军营啸事件,这可是赵弘礼人生中的转折点:在这件事之前,他是尊贵的东宫太子,不出意外假以时日必能继承大位;而在这件事之后,他便成了无人问津的废太子,如今在成为大势的雍王弘誉面前苦苦挣扎。
“母后,他……”赵弘礼阴晴不定地看着王皇后,既忐忑又震惊地问道:“他赵弘说的,不会是真的,对吧,母后?”
王皇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见此,赵弘礼好似遭到了雷击一般,不由地退后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王皇后:“为什么,母后?”
“因为你根本不是她亲生骨肉啊。”赵弘在旁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赵弘礼好似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怒视着赵弘。
却见赵弘指了指雍王弘誉,笑着说道:“我是说,赵弘誉,才是王皇后的亲生之子!”说罢,他看了一眼王皇后,笑着问道:“对么,王皇后?”
还未等王皇后开口,就见方才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施贵妃,咋呼尖叫道:“弘誉是本宫的骨肉!”
“可惜并非如此。”襄王弘看了一眼施贵妃,惋惜地说道:“赵弘誉,是王皇后的亲生骨肉,你儿子,是那边那个你曾经念念不忘都想将其拉下东宫太子之位的赵弘礼……也就是说,你让你的亲生儿子失去了东宫太子之位,让王皇后的亲生儿子赵弘,成为了如今夺取皇位的大势……这么说,你明白了么?不信你问问王皇后?”
听闻此言,施贵妃面色有些扭曲地看向王皇后,恨声说道:“王,他是信口开河,对不对?你之所以对我儿示好,只是因为你所生之子不成器,对不对?”
王皇后莫名地看着施贵妃,此时,赵弘在旁笑着说道:“王皇后,小王好不容易才给你创造了母子相认的机会,您可好好好珍惜啊。”说罢,他晒笑一声,吩咐宗卫长梁旭递上前几日有人丢在他马车里的包裹,随手丢在地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其实,无论你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包裹内的典薄记录地清清楚楚……当年赵弘誉诞下时,仅四斤六两,身体虚弱、几乎夭折,可他的生母施贵妃,当时却已被父皇接入景王府为侍妾,衣食皆有人照顾,按理来说不至于产下如此虚弱的婴孩,那么这个婴孩是谁的呢?只有可能是你的……因为你当时作为前东宫太子赵派到父皇身边、监视父皇一举一动的女官,却与父皇暗结珠胎,你怕引起东宫怀疑,故而不敢进补,穿着宽大的衣服用来遮掩,身怀有孕却每日来回往返东宫与景王府,可如此辛苦的你,却生下了一个八斤四两的婴孩,呵呵呵,这怎么想都不太对啊。”作者语:该死啊,这两个的岁数算错了,现在圆起来好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