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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雍王弘誉笑着询问赵弘润道:“弘润,听说前两日,父皇曾在甘露殿召见过你吧?”
赵弘润闻言愣了愣,笑着说道:“确有此事。”
“聊了些什么?”
“也没聊什么,只是随口扯了些有的没的。”
“呵呵。”雍王弘誉不置与否地笑了笑,忽然问道:“父皇没有问你,是否有意接掌社稷么?”
赵弘润愣了愣,笑容难免有些勉强。
因为正如赵弘誉所猜测的那样,那一日,他父皇的确曾问过他,是否改变主意。
“雍王兄……”
赵弘润想解释一下,但是雍王弘誉却抬手打断了他。
“弘润不必解释,其实愚兄一直认为,你有资格与能力接掌社稷。只是你小子吃不了苦,自己往后缩……”说着说着,雍王弘誉自己就笑了起来。
见雍王弘誉表情如常,赵弘润心中亦是松了口气。
待笑过一阵后,雍王弘誉惆怅地问道:“想必父皇对我……有诸般抱怨吧?”
赵弘润想了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见此,雍王弘誉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道:“这个监国储君,为兄当得确实窝囊……堂堂监国储君,命令却出不了大梁,可笑!可悲!”
赵弘润默然不语,他自然知道雍王弘誉这句话指的是什么那指的是雍王弘誉想杀襄王弘,却毫无办法的窘迫。
“你说赵弘该不该杀?”忽然间,雍王弘誉扭过头来质问赵弘润。
赵弘润默然不语。
其实彼此都明白,倘若当日襄王赵弘设计陷害的是沈淑妃,多半赵弘润早就派出双鸦将赵弘千刀万剐了但是此刻,赵弘润却不能这样说。
至少,他不能明确表态支持雍王弘誉这种企图杀害兄弟的行为。
“雍王兄,人死不能复生。……纵使你杀了赵弘,施贵妃也不能死而复生。”赵弘润在旁劝说道,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他这番话,雍王弘誉根本听不进去。
果不其然,雍王弘誉摇头说道:“虽母妃不能死而复生,但可以祭奠其在天之灵。……我从未对一人,怀有如此强烈的杀意。”
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回顾赵弘润道:“弘润,愚兄最后在问你一句,你可有意接掌社稷?”
“雍王兄?”赵弘润闻言,皱眉说道:“难道雍王兄也轻信城内的谣言,至今仍对小弟心存怀疑?”
“那些谣言?”雍王弘誉闻言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那些谣言,想来是萧逆放出来离间我兄弟二人的,何足轻信?”说到这里,他见赵弘润面露惊讶之色,遂补充道:“王皇后已向我透露,她为何派人诛杀曲梁侯司马颂……正是萧逆设计陷害,欲先后除掉庆王与为兄。”
“原来如此。”赵弘润点了点头。
此时,又见雍王弘誉玩笑般说道:“难道,弘润是怀疑愚兄假借萧氏的名义放出来的吧?”
赵弘润愣了愣,心中暗自嘀咕了两句。
还别说,赵弘润与幕僚介子鸱、温崎二人,还真怀疑过最近这个谣言乃是雍王弘誉释放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主动离开大梁,暂避谣言。
“不会你们真以为是为兄命人放出的谣言吧?”瞧见赵弘润神色有异,赵弘誉惊愕问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连忙解释,却被赵弘誉给打断了,后者正色说道:“弘润,为兄从未怀疑你会与争夺皇位,退一步说,若是你有这个心思,为兄愿意退出争位,将大位拱手相让,只要你替我办成一件事,解我心宽。”
赵弘润自然明白赵弘誉口中的一件事指的是什么,但他既不想帮赵弘誉杀掉赵弘,也从未想过要夺取赵弘誉唾手可得的皇位。
“雍王兄言重了,弘润从未想过此事。”赵弘润连忙推辞道。
雍王弘誉闻言端着酒盏思忖了半响,忽而对赵弘润说道:“弘润,这当真是你的真心话么?”
“千真万确。”
“唔。”赵弘誉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赵弘润正色说道:“既然如此,弘润,为兄请你暂归商水。”说到这里,他见赵弘润面露惊愕之色,遂解释道:“……不是因为那则谣言的关系,而是因为父皇。你也知道,父皇仍在等待你回心转意,你一日留在大梁,为兄一日无法继承权柄。”
“……”赵弘润默然不语。
“还有,你手中的权势与人脉。……为兄当然信得过你,但是支持为兄的那些人,却会对弘润抱持敌意,这一点,纵使为兄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