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的那样,宽松地对待诸位兄弟。
在大梁中央集权这个大环境下,曾经外封为王的赵弘润等人,皆或多或少遭到了大梁的打压与限制,其中,就属庆王弘信与肃王赵弘润两人损失最大在赵弘润离开大梁之后,雍王弘誉便正式下诏,将庆王弘信外封到了宋郡昌邑。
“满足么?”
已收拾完棋子的温崎斜睨了一眼赵弘润,似笑非笑地问道。
“什么?”赵弘润看似没有明白。
只见温崎晒笑一声,在看了一眼介子鸱后,右手手执一枚棋子落在棋盘,淡淡说道:“这一年多来,商水邑的事物皆由在下与介子贤弟代劳,军中事务则由诸位宗卫与诸位将军处理,殿下每日在这座王府无所事事,敢问殿下……满足否?满意否?”
赵弘润皱了皱眉,狠狠瞪了一眼温崎,拂袖朝着书房走去。
见此,温崎晒笑一声,淡然说道:“看来,并不是很满意。”
“必然的。”介子鸱微笑着接口道。
片刻之后,赵弘润来到了府上的书房,脑海中不由地又浮现温崎那句问话。
确实,这一年多来,有温崎与介子鸱帮忙处理商水邑的事务,他在商水邑可谓是终日无所事事,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陪伴府上的女眷,也正因为这样,除了暂时返回秦国的秦少君嬴璎外,其余诸女皆有成果:芈姜给他生下了嫡长子赵卫、苏姑娘给他生下了长女楚楚,至于乌娜与羊舌杏二女,也已怀有身孕。
按理来说,这样的生活正是当初赵弘润梦寐以求的,可不知为何,赵弘润心中却有种莫名的失落。
就仿佛失去了什么,比如说……权利。
倒不是说赵弘润贪恋权利,只是他的性格习惯将事物牢牢掌握在手中,而如今,大梁那边,就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
事到如今,就连他也摸不准,雍王弘誉下一步是什么,会不会剥夺他的王位,或者说,卸下他的兵权这种患得患失般的感受,让赵弘润感觉非常不好。
正在赵弘润沉思之际,宗卫长卫骄从书房在走入进来,抱拳说道:“殿下,赵弘前来拜访。”
“唔。”赵弘润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随即,他忽然面色一变,回顾卫骄惊声问道:“你说谁?”
“赵弘,阳翟王赵弘。……眼下他正在府门外,殿下要见他么?”
卫骄并不意外自家殿下的震惊,毕竟方才他得知此事时亦是大吃一惊。
“……”赵弘润惊疑不定地思索着,半响后点了点头,说道:“你把他带到这书房来。”
“是!”卫骄躬身而退。
大概过了有小半炷香工夫,卫骄领着一位身穿紫色锦袍的男子来到书房,赵弘润仔细观瞧,正是阔别一年余载的赵弘,或者说,原襄王弘。
只见在赵弘润异样的目光注视下,赵弘一边跨入书房,一边笑着说道:“弘润,你这座肃王府,可比大梁的那座更为堂皇,让为兄羡慕不已啊。”
的确,商水县的肃王府,那可是以羊舌氏为首的魏地楚人贵族当年为了讨好赵弘润而造的,直接在商水县旧城的基础上改建,占地规模是大梁那座肃王府的数倍,以至于当初刚刚搬到这座王府的时候,府里的几位女主人经常在逛花园的时候迷路。
“你……居然是你?”
在深深看了一眼赵弘后,赵弘润表情古怪地说道:“外边传闻,说是你被阳翟的贼寇给杀了……”
“哈哈哈哈。”赵弘哈哈大笑,随即意有所指地说道:“阳翟的贼寇?指的是顶着禁卫头衔的兵卒么?”说罢,他四下打量着书房,随即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赵弘润吩咐宗卫长卫骄准备茶水,随即皱着眉头问赵弘道:“禁卫袭击了你?”
“哼!”赵弘淡淡说道:“弘润,你我以往不曾打过交道,但你觉得,为兄至于连阳翟那些贼寇都摆不平么?……不过是你曾经的手下败将,而且还并非是整个羚部落,只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可是咱们那位二王兄,却是积极地很,派了一万禁卫到阳翟帮助我剿寇,这剿着剿着嘛,就差点把我的脑袋给剿了去……呵呵呵,我早就防着他了。”
赵弘润若有所思地看着赵弘,虽然他并不是很清楚去年发生在阳翟的那场平乱,但从赵弘的话中,他大致也可以猜测出一些情况。
毕竟眼前这个赵弘,与如今执掌大梁的雍王弘誉,那可是有着杀母之仇的在执掌了大权的情况下,雍王弘誉岂会让赵弘好过?
“今日你来找我,所为何事?”赵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