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离开这皇宫。
幸运的是,那名禁卫队率并没有因为鸦五含糊不清的嗓音而起因,没好气地说道:“跟你说过几次了,前面是甘露殿,有拱卫司的御卫把守,我等不得擅自靠近。你要是迷迷糊糊靠近甘露殿,被那些御卫射成筛子,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说罢,他与其余几名禁卫晒笑道:“这小子准是又犯困了。”
几名禁卫轻声笑了几下,随即,便有一名禁卫压低声音说道:“话说回来,那些御卫可真不是玩意,我记得几个月前,咱们禁卫的几名兄弟大概是当值喝了点酒,误入了甘露殿附近,结果当场被那些御卫射杀……他娘的,事先警告一声能有多费劲?你说句陛下在此安歇,不得惊扰,走错的人不就退回去了么?那帮人倒好……”
听闻此言,另外一名禁卫也压低声音说道:“你还不懂么?那些御卫本来就看咱们禁卫不顺眼,哪里会管你是不是误入……或许那些人还巴不得你走错,暗中放一支冷箭把你给射死,死后再给你按上一个企图行刺陛下的罪名……”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以为这是哪?”
见自己手底下的禁卫越说越夸张,那名禁卫队率压低声音喝斥了他们。
见此,那几名禁卫也只能怏怏地说几句类似待太子继位、看御卫那群混蛋还如何嚣张!的话,跟上了那名禁卫队率。
而在此期间,鸦五也只能跟着这队禁卫,因为据那名禁卫队率所言,似这般黑灯瞎火地靠近甘露殿,哪怕不被禁卫察觉,也很有可能会被拱卫司的御卫放冷箭射死倘若果真如此,那可就真的太冤枉了。
毕竟拱卫司乃魏天子赵元直属的密探兼亲卫,而他们青鸦众则是肃王赵弘润的部下,因此双方的关系是非常好的,就像青鸦众与内侍监东监的关系一样。
鉴于这种情况,鸦五只能放弃继续潜近甘露殿的打算,跟在这队禁卫身后,希望可以从他们口中在得知一些宫内的情况,只可惜,跟着这群人身后听了将近两个时辰,鸦五只听到这帮人在空闲的时候聊一些关于宫内那些宫女的话题,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收获。
不知过了多久,鸦五忽然听到宫内远处传来一阵喧杂声。
心知不妙的他,假借尿遁脱离了那队禁卫,赶紧潜藏起来,迅速回到那个刘公公的住处。
果不其然,在鸦五逃离之后,宫内的防守立刻变得更为森严,原因是那两名被鸦五打晕的禁卫苏醒了过来,虽然被鸦五困住了双手双脚,嘴里也塞上了布条,但他们嘴里仍可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惊动了碰巧路过的禁卫。
禁卫在皇宫内被打晕,尤其是其中一名禁卫还被剥下了甲胄,宫内的禁卫们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即采取的戒严,四下搜捕那个胆大包天的贼人。
好在鸦五机敏,在意识到情况不对后,立马就逃回了那名刘公公的住处,有这名内侍监的太监庇护,总算是没有被那些禁卫抓到。
但遗憾的是,此番已惊动了宫内的禁卫,鸦五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再设法潜近甘露殿了。
早知道就把那两个家伙给宰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
郁闷之余,鸦五心下暗暗想道。
不过其实他也明白,就算他那时宰了那两名禁卫,待等天亮,他还是会暴露。
见继续留在宫内已无济于事,鸦五索性决定离宫,将所知的情况先禀报肃王赵弘润。
次日天蒙蒙亮,鸦五便在刘公公这名采办太监的掩护下,顺利离开了皇宫。
离开皇宫后,他仔细检查了自己身后,在确定没有暗哨跟随后,这才径直来到了肃王府的后门,那里自有青鸦众的同伴为他打开后门。
进入王府,找到宗卫高括,鸦五将昨晚的见闻大致说了一下。
高括听了之后,当机立断地来到了自家殿下的寝居,在门外唤道:“雀夫人,青鸦有紧急消息,需当面呈禀殿下。”
雀夫人,也就是赵弘润的侍妾赵雀,刺客出身的她对于些许动静颇为敏锐,在听到高括的呼唤后,便将睡得深沉的赵弘润唤了起来。
片刻之后,赵弘润带着几分困意走出了寝居,将高括与鸦五带到了书房。
在书房内,鸦五将昨晚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赵弘润,只听得后者频频皱眉。
因为据鸦五口述的这些情报,宫内分明已被太子弘誉所掌的禁卫控制,就连他父皇,亦变相被太子弘誉所软禁虽然鸦五也提及,甘露殿仍在拱卫司御卫的控制下,但那并不代表什么。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