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集权。
可就在这一场关键的战役即将打响时,肃王赵弘润却走脱了,这如何不让张启功感到焦躁?虽说据消息称,鄢陵军、商水军、游马军这三支军队已经从商水启程,正在前来大梁的途中,但前提是,这三支军队的兵将,在看到那封诏令与肃王赵润的书信后,皆误以为肃王赵润选择支持太子弘誉,这才听从了大梁这边的号令,而一旦肃王走脱,这三支军搞不好会立刻反水。
没办法,这三支军队太特殊了:鄢陵军与商水军,皆是由投奔魏国商水邑的楚人组成,大梁这边对这两支军队的约束力本来就很低;游马军虽然大多都是魏人,但主将马游,近二十年前出身砀郡游马,因为曾经被魏天子与大梁背叛过且导致砀郡游马被上将军司马安的砀山军屠灭,故而,马游对大梁的印象极差,因此在训练这支骑兵时,灌输给士卒的并非是效忠天子、效忠朝廷,而是效忠大魏、效忠肃王,这就导致朝廷在游马军士卒心中的威望极低。
因此,肃王赵润是否呆在大梁,这对于太子弘誉是非常关键的一件事。
“如何会叫肃王走脱?!”
失态地吼了一句,张启功迈步便走向屋外,仿佛是要亲自去肃王府看看。
见此,禁卫统领曹浦即刻跟上。
片刻后,张启功与禁卫统领曹浦骑着马,冒着夜里的寒风火急火燎地来到肃王府。
待瞧见肃王府外那一群面面相觑的禁卫时,张启功气地面色发青,恨不得扬起马鞭甩在这群人脸上整整五百名禁卫,将肃王府团团包围,只需要看守包括肃王赵弘润在内的寥寥八人,这是有多难?!
可这五百人倒好,居然叫肃王赵润一行人走脱了。
简直废物!
张启功恨恨地咬了咬牙,暗恨这些禁卫几乎毁了太子弘誉与他的整个谋划。
不过转念一想,张启功就感觉有点奇怪,因为这一路上,他并未看到任何禁卫的尸体难道那些青鸦众果真如此神通广大,不杀一名禁卫军,就能把包括肃王赵润、肃王妃芈姜在内的一行八人全部救走?
想到这里,已驾马来到肃王府门前的张启功勒住了缰绳,狐疑地询问身旁的曹浦道:“肃王是如何走脱的,张某瞧这间禁卫,人数似乎并未减少……”
仿佛是猜到了张启功心中想法,曹浦苦笑了一声,指了指此刻正站在肃王府府门台阶上的一名东宫女官与四名粗壮的妇人,说道:“卑职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张先生且询问此女吧。”
张启功疑惑地看了眼曹浦,翻身下马,迈步走上府前台阶,将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那名女官遂将她们经历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启功:“……肃王妃芈赵氏,有一种极为厉害的迷药,闻者立倒,奴婢一时不察,不慎中计……”
“……”张启功听得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
这也难怪,因为包括太子弘誉在内,大梁几乎九成九的魏人,都不是很清楚肃王妃芈姜的出身他们只知道芈姜是楚汝南君熊灏的长女、楚公子城君熊拓视为亲妹妹的堂妹,且懂得剑术,有一身精湛的武艺,却几乎没人知道,芈姜乃是学艺于巴国的巫女,相比较精湛的剑术,此女最擅长的是配制巫药。
正因为这样,当张启功听到那名女官说是被肃王妃芈姜用一颗捏碎的药丸放倒时,感觉好似白日见鬼般的荒诞。
可荒诞归荒诞,肃王走脱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张启功也只能接受这个荒诞的解释。
或者说,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肃王赵润一行人是如何走脱,他想的是,如何迅速将后者抓回来。
“张先生,若不全城搜捕?”曹浦在旁建议道。
听闻此言,张启功用一种你是有多蠢?的眼神看着曹浦。
开什么玩笑?在大梁全城搜捕肃王赵润?你是嫌太子软禁肃王这件事无人知晓,有意传播一下?
在微微摇了摇头后,张启功沉声问道:“几处城门那边,可有动静?”
曹浦闻言连忙说道:“回禀张先生,在得知那位走脱后,卑职便下令增派了守卫城门的禁卫军,卑职的部下至今还未传回来消息,想来那位应该还在城内。”
听闻此言,张启功看了一眼曹浦,面色稍霁。
在他看来,纵使肃王的青鸦众再神通广大,纵使肃王妃芈姜的那种迷药再是厉害,这一行人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就逃离大梁哪怕被他们逃出去,值守的禁卫军也应该会传回消息。
既然至今为止,几处城门依旧毫无动静,或许正如曹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