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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南梁侯赵元佐正想着此事,耳畔忽然传来了大将庞焕的声音:“侯爷,还有十里就到睢阳了。……您有何指示么?”
停止了胡思乱想,南梁侯赵元佐眯着眼睛望着睢阳的方向,只可惜隔着十里,他并未望见的睢阳县的轮廓。
“眼下你是主帅,你来发号施令。”
南梁侯赵元佐淡淡说道。
因为此刻的他,在镇反军中只不过是挂着参军参将的职位罢了。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在于,他并不认为区区一个桓虎,需要他亲自出马以庞焕的才能,足以将那个骑寇击溃。
庞焕恭敬地抱了抱拳,随即吩咐左右道:“令蒙泺为先锋,先行一步到睢阳城下搦战!”
“遵令!”
传令兵骑着马迅速离去。
而与此同时在睢阳县,几名身穿黑衣的隐贼急匆匆地奔入了城内。
片刻之后,原阜丘众的首领金勾便一脸凝重地来到了桓虎的宅邸,或者干脆点说,是原来南宫的宅邸。
当金勾推门而入走到内厅时,桓虎仍赤着上身,与几名女人嬉戏玩耍着。
不得不说,桓虎确实是个十足的恶党,非但篡班夺权杀了南宫,窃取了后者所拥有财富与兵力,还霸占了南宫的妻妾。
甚至于,为了激怒南宫氏如今唯一的仅存者、即南宫的长子南宫郴,桓虎还特地写过一封信给后者,将他与华氏即南宫的正妻、南宫郴的生母的床事,绘声绘色写在信中。
只可惜南宫郴没有上当,并没有因此怒发冲冠,带着兵马前来攻打睢阳。
这让桓虎感到很遗憾。
“桓虎。”
就在桓虎伸着脖子叼走一名女子手中的果干时,金勾咳嗽一声给予了提醒。
他与桓虎只是相互协助的关系,因此,倒也不需要对桓虎采用敬语。
桓虎斜睨了一眼金勾,微皱着眉头,似乎在责怪金勾选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出现,打搅了他的好事。
似乎是看透了桓虎的心思,金勾沉声说道:“别玩了,魏国派来了征讨的军队,这次可不是成陵王赵麾下那些乌合之众。”
听闻此言,桓虎的眉头挑了挑,表情古怪地问道:“那位新太子……亲征了?”
金勾闻言气势一泄,摇头说道:“那倒没有……”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桓虎舔了舔嘴唇,随即右手揽过华氏,看着这位半老徐娘眼眸中那羞愤中带着几丝恐惧的目光,他嘿嘿怪笑了几声,故意在后者饱满的胸脯上抓了几下。
见此,金勾皱了皱眉,郑重说道:“此番来的,虽然不是太子赵润,但论用兵打仗,亦相差不远……”说着,他面色凝重地说出了魏军统帅的名讳:“南梁王赵佐!”
听到这个名字,桓虎的脸上露出几许凝重之色,只见他坐起身来,皱着眉头问道:“五方伐魏时,打败了韩国的南梁王赵佐?”
“正是!”金勾肯定道。
“……”桓虎伸手挠了挠下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虽然早已叛出了韩国,但韩国当年与魏国的战争,他多少还是关注过的。
因此,当他听说韩国最终被南梁王赵元佐设下毒计,迫不得已只能求和的时候,他心中无比震惊。
要知道,那场战争韩国出动了数位北原十豪级别的将军,就连雁门守李睦、北燕守乐弈这样百战不殆的韩国名将亦纷纷出动,桓虎实在无法想象,那般强盛将军阵容,最终竟被南梁王赵元佐耍地团团转。
不过在稍一沉吟之后,桓虎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笑着说道:“唔,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咱们的财帛,也转移地差不多了,若实在打不过,咱们就退到鲁地,有人有钱,还怕不能东山再起?”
“桓虎!”金勾压低声音提醒道,同时用不信任的眼神看了一眼屋内那几名面露不安之色的女人,心中暗暗责怪: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当着这些女人的面说呢?
注意到金勾一个劲地朝自己使眼色,桓虎无奈地耸耸肩,随即拍拍手说道:“好了好了,都退下吧,我跟金勾大人还有要事商量。”
听闻此言,那几名女子低着头纷纷离开,其中,华氏面带几分惶恐不安地问道:“桓、桓虎大人,您……您要弃睢阳而去么?”
“这是你该问的么?!”金勾面色不悦地喝道。
桓虎摆了摆手,右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