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企图逼退陈狩,将蒙泺救回去。
“这帮不要脸的。”桓虎在城上撇撇嘴,不屑地骂道。
反观陈狩倒是很淡定,挥挥手阻止了身后正准备冲上来援护的部下兵将,主动策马退后,避免了与魏军的混战。
在魏军将蒙泺救回去的同时,他也命令城内的士卒打开城门,重新回到了城里。
待等陈狩回到城门楼上时,他意外地看到,仅披着一件单薄外衣、赤着胸腹的桓虎,正背靠墙垛,双手手肘支撑在墙垛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口中说道:“恭喜陈将军得胜归来。”
陈狩眼眉挑了挑,淡淡说道:“打赢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没什么好恭喜的……那个蒙泺很了不得,若他年轻二十岁,我不见得能击伤他。”
说罢,他看了一眼城外的魏军,喃喃嘀咕道:“这等猛将,我却从未听说过。”
听闻此言,金勾在旁解释道:“蒙泺,乃是南梁王赵元佐麾下第一悍将,不过他跟他主人一样,在正值壮年的时候,就被魏王给流放了,流放了整整十七年……”
“怪不得。”陈狩恍然大悟。
此时,桓虎已转过身,目视着城外的魏军,摸着下巴轻笑道:“魏军刚来,就被你打乱了阵脚……”
正说着,忽然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因为他忽然看到,在远处的天边,隐隐出现一线灰色,随即,这一线灰色迅速扩大成为一道灰蒙蒙的区域,再然后,逐渐可以看清,数之不尽的魏**队,正迅速朝着睢阳而来。
而在这支军队中,隐约可以看到一面魏、南梁侯的旗帜。
“不是南梁王么?”桓虎奇怪地嘀咕道。
金勾淡淡解释道:“因为牵扯到三王叛乱,被太子赵润削了王爵。”
“他娘的!”桓虎颇为郁闷地骂了一句,除了金勾与陈狩外,几乎没有人明白桓虎的气愤从何而来。
原因就在于,桓虎当初想弃暗投明、借杀死南宫一事仕官于魏国,但魏国朝廷却因为他曾经袭击过魏王赵元的营地而不给予宽恕,而如今,魏国朝廷却宽恕了牵扯三王叛乱的南梁王赵元佐,这让桓虎感到很是愤懑。
而与此同时,南梁侯赵元佐与大将庞焕,已率领着中军抵达了睢阳城外。
猛然听说蒙泺在阵前斗将中被桓虎麾下的一名贼将击伤肩膀,南梁侯赵元佐与庞焕都感到非常惊讶。
要知道,虽说蒙泺已年过五旬,实力远不如当年,但寻常人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想当初在几次魏韩北疆战役时,被蒙泺所杀的韩国年轻将领,足足有二十几人,简直称得上是老当益壮的典范,没想到,居然会在睢阳被一名贼将击伤。
先锋失利,这场仗难打了……
庞焕微眯着眼睛,微微皱了皱眉头。
而待等他看到睢阳县那高耸的城墙时,他眉头皱着更深了。
要知道,睢阳可不是一般的城县,它曾是宋国的王都,城墙本来就比其他县城高出一大截,再加上后来南宫历年增高加固,要攻陷这样一座坚城,说实话非常不易。
想了想,庞焕决定还是等待军中的秘密兵器抵达,再行攻城。
见城外的魏军迟迟没有行动,桓虎、陈狩、金勾三人都感到十分纳闷。
他们巴不得魏军立刻下令攻打睢阳县,好让他们借助这座坚城,狠狠挫一挫这支魏军精锐的锐气在桓虎看来,这也是极好的机会,让那些曾将他主动投诚拒之门外的、那些有眼无珠的魏国朝廷官员,看看他桓虎的能耐。
可没想到,城外的魏军却异常地沉得住气。
“他们在等什么?”桓虎喃喃嘀咕道。
没过多久,远处便驶来了大量的马车,随即,一架架好似抛石机的战争兵器,迅速在城外的魏军队伍中组装起来。
原来是在等攻城的兵器。
见此,桓虎环抱双手,咧嘴笑了笑:“抛石机?嘿!”
对于抛石机、投石车这类攻城用的远程兵器,桓虎哪怕不是出身鲁国,也绝对不会陌生,因为这是中原各国都会打造的攻城兵器。
但是说实话,这类攻城兵器,在攻城战中能起到的作用,其实很小,原因就在于命中率极低。
因此,一旦出现抛石机、投石车的战场,往往是几百架、几百架出动,用纯粹的数量去堆砌命中的可能性,而似城外的魏军,仅仅十几架的数量,这对于城墙的威胁,几乎是微乎其微。
就在桓虎暗暗嗤笑之际,忽然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