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国的精锐,根本不需要北亳军故意放水,也能攻陷这座城池虽然是借助了弩炮的强大威力。
“将军?”昌满面色有些着急地在旁低声唤道。
仿佛是猜到了昌满的心思,陈汜点了点头,说道:“昌公子……请自便吧。”
听闻此言,昌满快步离去。
看了一眼昌满离去的背影,陈汜立刻调集兵力,增援缺口那一带在昌氏一族行动之前,他必须确保魏军无法攻入城内。
好在昌氏一族的行动十分迅速,没过多久,陈汜便瞧见了几名浑身鲜血的士卒跑上城墙,满脸惊怒地说道:“将军,不好了,以昌氏一族为首的城内世家,率家仆们偷袭了城门,将城门打开了……”
“什么?!”陈汜故作震惊,瞪着眼睛骂了几声后,这才故作愤恨地下令道:“撤退!全军撤退!”
当即,昌邑县内便响起了北亳军撤退的鸣金声。
而与此同时,在西城门的城外,浚水军主将李岌错愕地看着远处昌邑县那扇敞开的城门,着实有点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张启功策马来到了李岌身旁,淡淡说道:“李岌将军,攻城战结束,我军赢了,请下令停止攻城,叫士卒退出城外。”
……
李岌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启功,徐徐点了点头,抱拳说道:“末将遵命。”
片刻之后,浚水军亦响起鸣金声,让无数已攻入城内的浚水军步卒感觉莫名其妙,但又不敢违背将令,只好退出城外。
而此时,昌氏一族的老家主昌,则带着城内好几位世家的家主,在一干手握兵刃的家仆的簇拥下,来到了城外。
拄着拐杖,昌亲自来到李岌面前,拱手说道:“老朽昌,代表昌邑,恭迎朝廷天军,贺喜天军击退了北亳军这支叛军。”
……
李岌眼皮微微跳动了两下,带着几分不满转头对张启功说道:“张先生,希望事后您给末将一个合理的解释。”
作为百里跋的后继者,李岌岂会被这种蹩脚的戏码欺骗?
开什么玩笑,只不过是攻破了城墙,北亳军就迫不及待地撤兵了?而且还有一个叫昌的老头跳出来恭迎他们这明摆着有内幕啊!
“当然。”张启功略微低了低头,随即说道:“不过在此之前,请李岌将军在这位……昌邑忠义老人的随同下,入城安抚民心。”
李岌深深看了一眼张启功,不过最终还是照办了。
片刻后,在张启功的坚持下,除接管昌邑城防的魏卒外,李岌就只带了一百名士卒,在昌一行人的陪同下,徐徐入了城。
在入城的时候,城内的宋民虽然恐慌不安,但还是忍不住上街观瞧,因为他们实在想不通,昌这位在城内享有极高威望的昌氏一族家主,居然会跟魏国的兵将走在一起。
没过多久,城内便传出了一则消息,言昌邑一族已与魏军达成协议,协助驱逐北亳军、献出昌邑,使昌邑成为宋郡第一座享受自治权力的县城。
而昌氏一族的族长,也即将接受魏国朝廷的册封,成为昌邑的县公(或者县令)。
顿时间,县内宋民为之哗然,顾不得对魏军的恐惧,争相打听消息。
一个时辰后,在张启功的要求下,昌在城内的县衙前,确认宣布了此事,并且,在无数宋民的目睹下,抨击北亳军,指责北亳军不该与朝廷为敌,使宋郡重新陷入战火。
而此时,使节崔咏亦适时登台,宣读了太子赵润允许宋郡自治的诏令,宣布昌邑县是一座享有自治权力的县城。
同时,崔咏亦反复保证,朝廷的敌人只是北亳军,而非宋郡人,良善的宋郡人,始终是魏国子民。
看着高台上的昌与魏使崔咏,台下的县内宋民茫然了。
倘若这番话只是从崔咏这个魏人口中说出,宋民们当然不会完全相信,可是,当昌这位在昌邑县内享有极高威望的本地贵族家主亦站在崔咏这边,言辞确凿地声讨北亳军时,宋民们迷茫了。
他们无法理解:北亳军不是我宋郡的义军么?怎么变成作恶多端的匪寇、叛军了?
不得不说,昌在昌邑的确有极高的威望,有他出面为魏军说项,县内宋民对魏军的敌意,顿时就降低了,虽然他们还是很纳闷,北亳军怎么就作恶多端了这些日子,北亳军在昌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
最终,在昌信誓旦旦地保证昌邑日后会越来越好的承诺下,台下的宋民迷迷糊糊地散开了,各回各家、照旧过日子。
当晚,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