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国事、政务,又何需本王?”
前半段听到赵弘润的称赞,杜宥的面色稍稍好看了几分,毕竟这可是太子殿下的赞誉,纵观整个魏国,又有几人能够得到这等殊荣?这当他听到后半段,他便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什么?感情是因为我等内朝大臣,助涨了这位太子殿下偷懒的心思?
想到这里,杜宥沉声说道:“太子殿下,臣等皆是臣子,您才是垂拱殿的主人……”
“不,不是本王,父皇才是垂拱殿的主人。”赵弘润突然严肃地打断道。
杜宥被打断了气势,有些羞恼地看着太子赵润,尽管很清楚这位太子殿下是故意打诨装傻,但也不能反驳,这位太子殿下说的确实是事实。
吐了口气,杜宥郑重地说道:“太子殿下,倘若是臣等,助涨了太子偷懒的心思,使太子殿下步上了歧途,那么,臣等请辞内朝大臣之职,请太子殿下应允!”
……好家伙,来真的?
赵弘润眼皮子跳了跳,他有预感,这几位大臣多半是当真用辞官来进谏。
尤其是杜宥,作为礼部尚书,倘若他赵弘润果真顺势同意了这位硬骨头的朝臣,搞不好这位杜大人会改辞官进谏为死谏,一头撞死在旁边的假山上,或者跳入面前的池子里。
想到这里,赵弘润的语气放缓,笑着说道:“诸位大人,何必如此呢?有话咱们好好说嘛……雀儿,几位大人倒杯茶。高力,搬几把凳子来。”
“是,殿下。”赵雀与小太监高力应声道。
虽然杜宥等人连连推辞,但赵雀却不管他们,听从自己男人的话,倒了几杯凉茶,逐一递给杜宥等人。
由于赵雀乃是太子赵润的侍妾,明摆着是他日宫内的后妃,杜宥出于礼数,哪敢推辞,只好再三感谢后接过可一接这茶,他们那辞官进谏的气势,难免就受到了影响。
想想也是,端着一杯茶还不好随手放在一旁,哪还有先前的气势?
而此时,赵弘润这才和颜悦色地说道:“诸位大人,并非是本王有心偷懒,只不过,本王身为太子储君,总不至于要事必躬亲吧?……当然,本王不是说事必躬亲不好,只不过,纵使穷尽一人之力,又如何能解决举国上下万万千千的事务呢?所以呢,垂拱殿就交给诸位大人,诸位大人若是碰到什么无法通过商量来解决的难题呢,再来通知本王,这样的话,本王也能清闲……不,也能趁着空闲,再次自我提高。终究本王也才二十三岁,年纪尚轻,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对不对?”
……
杜宥等内朝大臣看了赵弘润屁股底下的躺椅、身后的遮阳罗伞、旁边那张摆满了糕点、果干的案几,最后,又看了一眼娇艳可人的赵雀,随即,他们对这位太子殿下投以相当不信任的眼神。
“咳。”
注意到眼前几位内朝大臣的目光,赵弘润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真相……就比如本王,看似本王躺在这里,但事实上,本王是在磨砺心性……”
只是躺在这里,这算哪门子的磨砺心性?!
诸臣抽了抽嘴角。
而此时,赵弘润仍在继续说着:“这可是父皇留给本王的功课,父皇说我性子急躁,需加以磨砺,遂推荐我垂钓,以此磨砺心性。”
“垂钓?”
杜宥等大臣四下看了看,却根本没有看到有什么钓竿之类的东西。
见此,杜宥表情古怪地说道:“古有直钩垂钓、愿者上钩,太子倒好,钓竿、钓线、钓饵全省了……微臣愚昧,斗胆请问,太子殿下用的是何法?”
听闻此言,赵弘润笑着说道:“杜大人这话就错了,以垂钓磨砺心性,重在锻炼心性,岂是在于那几尾上钩的鱼?既然不在于上钩的鱼,又何需钓竿、钓线、钓饵?垂钓,在于一个意境。”
“意境……言之有理。”冯玉喃喃说道。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发现杜宥、蔺玉阳、徐贯、李粱四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他,吓得他当即缩了缩脑袋,不敢再随意开口。
……有理个屁!
狠狠瞪着冯玉,纵使是杜宥这等谦谦君子,此刻在心中亦气地爆了粗口:这明摆着就是强词夺理、信口雌黄,亏你冯玉居然会相信!
吸了口气,杜宥平复了一下心神,随即,正色说道:“太子殿下所言‘妙法’,恕臣闻所未闻,臣以为,若太子殿下要磨砺心性,还需实际,莫要……空想。”
他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