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猜到这支韩国故意布局诱使他们进入渔阳郡腹地,只以为是韩人这次比较机警,一听说居庸关被攻破就仓皇逃到了大城(蓟县等)。
六月中旬前后,韩将暴鸢、靳以及荡阴侯韩阳等人,分别率领邯郸军向北推进,而得知此事后,渔阳守秦开便开始有条不紊地与城外的东胡骑兵作战,力求将这些东胡骑兵拴在蓟县一点,同时创造大规模军团战争的条件。
面对着渔阳守秦开的咄咄逼迫,东胡骑兵们果然被打出了怒气。
韩国骑兵名气很大,但事实上这限于在中原,毕竟中原各国甚少有大规模的骑兵,然而在东胡、林胡等拥有大量骑兵的游牧民族眼中,所谓韩国骑兵,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
倘若雁门守李睦麾下的雁门骑兵、或者上谷守马奢的上谷骑兵此刻也在这里,那倒是能让这些东胡骑兵报以警惕,可单单是渔阳军与邯郸军,说实话,东胡骑兵们并不放在眼里。
尤其是邯郸军,虽然是韩国驻守王都的军队,但事实上已是出了名的弱,据东胡人的了解,前两年韩国的邯郸军,可是被中原魏国的步兵按在地上暴揍,简直是丢尽了骑兵的脸面。
正因为如此,哪怕看到韩将暴鸢等人率领邯郸军赶到支援,那些东胡骑兵亦毫不畏惧,他们此刻正幻想着,击溃这些韩国的骑兵,尽情地在韩国抢掠。
由于双方都渴望战争,于是乎到了六月末,待等东胡骑兵的大部队陆续经居庸关抵达蓟县后,双方在蓟县外的平原地形上,爆发了一场韩国与东胡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战争。
在战斗打响的最初,韩方军队仅有渔阳守秦开的三万渔阳军,以及韩将暴鸢所率领的五万邯郸军,总共八万人马。
其中,由于邯郸军在三次魏韩北疆战役期间损失了大量的骑兵,因此,这次作战,韩国方面仅仅就只有两万不到的骑兵,更多的都是步卒,以至于在打斗打响后没过多久,韩军一方便陷入了劣势。
这再次助涨了东胡骑兵的气焰。
然而,就在东胡骑兵即将取得优势、且战况最为胶着的时候,忽然,整片平原地带仿佛地动山摇一般。
东胡骑兵很清楚,只有大量骑兵经过,才会造成如此程度的响动。
韩国的援军么?
东胡骑兵们下意识地看向战场的南侧,只见在南面远处,仿佛洪水宣泄,数不尽的韩国骑兵正朝着战场这边疾奔而来。
只见这些韩国骑兵,马背上的骑士全身穿戴着甲胄,浑身上下,几乎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就连这些骑士胯下的战马,亦披着马甲。
那些甲胄,在阳光上反射着耀目的银辉,一看都知道是精铁铸造。
这支骑军……
东胡骑兵们呆懵了,他们无法理解,这支韩国的骑兵,为何要穿戴那样沉重的铁质甲胄,这样不是会影响战马的冲刺速度与耐力么?
就在这些东胡骑兵惊奇于这支怪模怪样的韩国骑兵时,这支全身穿戴重甲的韩国重骑兵,仿佛钢铁洪流般,冲到了东胡骑兵面前。
没有退让,也没有丝毫阵型可言,这些效仿魏国游马重骑的韩国重骑兵,只不过就是操持着兵刃,一往无前地朝前冲刺,朝着东胡骑兵最密集的地方冲刺。
“叮叮当当”
东胡骑兵们挽弓而射,然而射出的箭矢,却根本无法射穿这些韩国重骑坚固的甲胄,甚至于,连减缓后者速度都办不到。
仿佛洪水宣泄、势不可挡,这数万骑韩国重骑,在短短半柱香内,便冲过了整个战场。
期间,无论东胡骑兵们用挽弓激射,亦或是举起手中的弯刀看向对方,皆无法对拥有重甲保护的韩国重骑造成有效的伤害。
只不过是眨眼工夫,待等这数万骑韩国重骑冲过战场之后,十几万东胡骑兵,全部成为了尸体,永远地躺在了蓟县城外这片平原上。
“太壮观了……”
看到这一幕,秦开、暴鸢,靳、荡阴侯韩阳等韩国将领们,忍不住出言感慨。
十几万东胡骑兵,这个曾经足以令他们如临大敌的强劲敌人数量,如今,在他们韩国拥有了这数万重骑兵后,竟然在短短几个眨眼的工夫内就能杀尽。
而更令人惊骇的是,这支韩国重骑,在摧毁了如此数量的敌方骑兵们,自身的伤亡损失几乎微乎其微。
此时,暴鸢终于明白,当初魏国的游马重骑,为何能以屠鸡宰狗一般,眨眼工夫内,就让他麾下三万骑兵覆灭了一半,实在是这个重骑兵,太强大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