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嘀咕道:“这里……还真是被改地乱七八糟啊。”
曾几何时,他们宗卫们也时常跑到这座酒窖来取酒喝,如今,看着这座熟悉的酒窖被改得面目全非,吕牧心中亦有些不舒服。
听到了宗卫长吕牧的嘀咕,赵弘润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太子府前院西侧几座屋子,是他划给张启功作为办案之地的,纵使张启功私下将这座酒窖改造成了私牢,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更何况,太子府都尉署,的确需要一间不为人所知的私牢,毕竟有些人犯,总不好交由刑部吧?有些事,纵使是赵弘润,也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拍了拍吕牧的肩膀,赵弘润迈步走向地牢的深处。
待等走了七八丈远后,他忽然听到地牢深处传来一声凄厉但短促的惨叫,显然是正在受刑的犯人抵不住酷刑,昏厥了过去。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那样,此时在地牢深处的刑房内,宫正再次被张启功折磨地昏死了过去。
而就在张启功面色阴狠地准备叫人用冷水泼醒宫正时,忽然有一名黑鸦众疾步走入刑房,提醒张启功道:“张都尉,太子殿下来了。”
“……”张启功愣了愣,伸手阻止那两名黑鸦众用冷水泼醒宫正,转头看向刑房的入口,正巧看到黑鸦众首领阳佴推开了刑部的门,随即,身穿着朱红纹龙锦袍的太子赵润,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此,张启功连忙走上前几步,拱手施礼:“臣张启功,见过太子殿下。”
“唔。”赵弘润点点头,随即用目光在刑房内扫了几眼,最终,他的目光落在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的宫正身上。
“他还是不肯招供?”赵弘润问道。
张启功低了低头,拱手恳请道:“请太子殿下再给臣一些时间……臣保证,定能撬开此人的嘴。”
赵弘润不置与否地点了点头,迈步走上前,打量着已昏厥过去的宫正。
虽然他并不清楚张启功拷问宫正的具体过程,但看着宫正满身遍布血污、甚至还遗留有烙印痕迹的衣袍,他也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