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急匆匆地带着几名鲁国士卒来到城守府。
见弟弟风尘仆仆,季武惊声问道:“小弟,你怎么……这幅模样?”
只见季平朝屋内的高、田耽等人拱了拱手,随即急切地说道:“二哥,大事不好,宁阳被魏军攻陷了!”
“什么?!”季武惊呼一声,满脸骇然之色地说道:“怎么可能?梁鲁渠不是全面封锁了么?魏军从哪来的?”
要知道,宁阳距离鲁国的王都曲阜就只有三日左右的路程,若魏军果真攻陷了宁阳,这就意味着,魏军随时可以进军威胁他们鲁国的王都。
季平摇了摇头。
见此,季武面色难看地问道:“是哪支魏军?由何人统帅?”
只见季平缓了口气,语气凝重地说道:“据宁阳逃回的败卒称,乃是魏国的商水军!”
商水军?
屋内诸人闻言一愣,面面相觑。
皱了皱眉,季武怀疑地说道:“当真?小弟,你不会弄错了吧?魏国的商水军,目前可是在亢父县啊……”
“不会有错!”季平摇了摇头说道:“那一支骑军,确实打着商水游马的旗号。……魏人似乎提前在宁阳安排了一些内应,以至于当这支魏骑骤然出现在宁阳的时候,驻防的军队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贼人袭了城门,将魏骑放入了城内。”
听闻此言,季武怒声骂道:“宁阳的都尉在做什么?!难道就丝毫不曾察觉么?”
“据说魏军来得太快,城防军队根本来不及反应。”季平低声解释道。
从旁,田耽静静听着季武、季平二人的对话,心中隐隐有些发凉。
要知道,奔袭夺城,那可是魏公子赵润的拿手好戏,尤其是当年五方伐魏时,魏公子润率领麾下军队,在三日内狂奔八百里,直捣秦国后防空虚的王都咸阳,此事在传入中原后,至今仍然被人所津津乐道。
“我等被耍了,魏公子润在宁阳!”
很突兀地,田耽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闻此言,向面露沉思之色,季武则是万分焦急,唯独上卿高,仍还有些茫然,不解地问道:“为、为何?为何魏公子前赴宁阳?”
话音刚落,就听向代为解释道:“因为梁鲁渠在宁阳折道,往东北可通往鲁国都城曲阜,而南,则可经泗水入微山湖……当初我北亳军,就曾在宁阳西侧驻军,截断梁鲁渠,只是后来被魏国的魏武军驱逐。而眼下,魏军占据了宁阳,这就意味着,魏国随时可以借助这条河渠,源源不断地将军队以及战争兵器,从魏国本土运到宁阳……这场仗,我方先机已失。”
高皱眉看了一眼向,随即转头看向田耽,却见田耽亦是面色难看。
正如他此前所说的那样,这里所有人都被魏公子润给耍了,对方故意叫商水军的主力,大张旗鼓地从定陶踏入宋郡,让齐鲁联军以及北亳军都误以为魏军将直奔任城,却没想到,魏公子润亲自率领一支奇兵,奔袭了鲁国的宁阳。
……怎么办?
挠了挠额角,田耽表情诡异。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们这帮人眼下的处境有点尴尬:明明夺下了任城,做好了迎击魏公子润的完全准备,可谁料魏公子润完全不按常理出招,根本不来任城,直接袭击了宁阳。在这种情况下,究竟是继续留在任城呢?还是率军前往宁阳呢?
若继续留在任城,魏公子润便可驱兵直接威胁鲁国的王都曲阜,继而逼迫季武率领的鲁**队回援事实上,无论从齐国派援军赶赴鲁国,还是季武率领的鲁**队回援,都是来不及的,倘若魏公子润执意要攻打鲁国的王都曲阜,那么眼下唯一能仰仗的,就只有鲁国本土的驻守军队。
只不过,鲁国本土的驻守军队,挡得住魏公子润么?
更何况,虽然号称齐鲁联军,但鲁**队的兵权,却仍旧在鲁国将军季武的手中,在鲁国王都遭到威胁的情况下,田耽怎么好意思强行要求季武率领的鲁军继续留在任城?
倘若他敢这么做,鲁军必定与齐军反目。
因此,只能干脆点率军前往宁阳,只是这样一来,他们之前夺下任城、且在这座城部署了重重防御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呢?
毕竟他们一旦从任城驱兵前往宁阳,任城留守的军队,明摆着抵挡不住亢父县那些魏军的进攻。
而如此一来,亢父县的魏军,便可向东挺进,直接威胁滕地的宋国。
那么问题就来了,究竟援护鲁国,还是援护宋国呢?
看着皆面露焦急之色的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