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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邹忌的判断非常准确,倘若前一阵子纪宓听取了他的建议,那么,纵使郯城被楚军攻陷,但东海军、东莱军却能保留大部分兵力,在重整士气后,伺机而动,未尝不会成为楚军的威胁。
遗憾的是,纪宓并没有听取邹忌的建议,以至于他东海军、东莱军两支军队,被牵制在郯城,日复一日地遭到楚军无休止的进攻与骚扰,士卒们因此精力憔悴、士气低迷,哪里还有什么反败为胜的可能?
可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了。
“报!两位将军,楚军再度攻城了!”
一名急匆匆赶来的传令兵,打断了纪宓与邹忌二人的对话。
在无奈地看了一眼纪宓后,纪宓故作恶狠狠地说道:“记住你的话,若侥幸活过此战,你欠我一顿酒席!”
“应当应当。”纪宓笑着点头,只是他的笑容有些苦涩。
其实纪宓、邹忌二人彼此都明白,无论是他们麾下的兵卒还是这座坦诚,都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若从临淄派来的援军来不及抵达,那么,他们身为将领,恐怕就只有战事沙场这一个结局。
然而出乎纪宓与邹忌二人意料的是,在这场攻城战最关键的时候,在郯城即将被楚军攻陷的时候,城北并未迎来来自临淄的援军,但是,却有一支军队打着齐字的旗号,从后方偷袭了楚军。
“援军!是援军!”
绝地逢生的喜悦,让东海军主将纪宓欣喜若狂地大叫起来,亦使得城上的齐军士气一震。
倒是东莱军主将邹忌较为冷静,颇感意外地瞧着战场远处的那支齐军,心下暗暗嘀咕:是我大齐的军队?却不知是那支军队?
而此时,在正遭到进攻的楚军本阵,寿陵君景云亦有些慌乱地关注着那支突然冒出来的齐**队,惊呼着询问左右:“那支齐军是哪路军队?”
左右连连摇头。
此时,楚将羊也注意到了从自己军队后方冒出来的那支齐**队,深深皱紧了眉头。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理当不会有什么齐国的军队,会从他的后方冒出来。
忽然,羊灵机一动,心下暗暗说道:难道是驻守符离塞的齐军?
片刻之后,待等他看到对面那支齐军中打着田字的将旗后,羊心中便更加笃信了。
同时,对于这场仗亦更加乐观驻守符离塞的齐军,都被逼无奈放弃了那座要塞,这岂不是说明他们楚军的优势更大?
想到这里,他挥手下令道:“三军暂且不用管郯城,全力迎击来犯的齐军!”
一声令下,此地十几万楚军调转方向,对偷袭他们的这支齐军展开了反击。
偷袭楚军的这支齐军,正是田武所率领支援东海郡的这一支,在面对着十几万楚军那仿佛潮水般的攻势下,田武面无表情、怡然不惧,挥舞着手中那杆粗如孩童手臂的铁枪,跃马厮杀于战场最前线。
期间,但凡是与他照面的楚军兵将,无论是士卒还是将领,皆被他抡枪横扫,杀地节节败退,以至于有些楚军兵将皆忍不住暗暗震惊:莫非此人就是田耽?
当然,田武固然不是田耽,但是在目前这般战场上,田武所展现出来的武力,却是连田耽都万万不及的。
随着田武面无表情地屠戳着迎面而来的楚军兵将,仿佛虎如羊群,非但他身后的齐军兵将们士气大振,就连郯城城上的齐军将士们,亦看得是热血沸腾、士气暴增。
“这等武力……是田武将军!”
在田武势如破竹便率军杀到楚军的本阵后,东莱军主将邹忌在略微思忖后,大喜说道:“是田武将军率军来援!”
说罢,他转头对东海军主将纪宓说道:“趁楚军的注意力皆在田武将军身上,可趁机出击,协助田武将军对楚军展开两面夹击!”
纪宓连连点头。
于是乎,郯城城门敞开,东莱军主将邹忌率领着因为田武率军赶来支援而士气大振的城内士卒杀了出来。
“……”
注意到这一点,田武派麾下将领分兵袭击楚军本阵,而他自己,则杀入楚军阵型的腹地,争取尽快与邹忌的东莱军汇合。
整整鏖战了大半个时辰,楚将羊见己方的阵型已被齐将田武冲得七零八落,颇感遗憾地叹了口气。
虽然说猛将的时代早已结束,但不能否认在战场上,似廉驳、伍忌、田武这种拥有单骑讨杀敌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