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倘若这些技击之士中,果真有许多是来自魏国、卫国、韩国、甚至是楚国的正规军逃卒,那么,或许真有可能挡住楚军毕竟有很多逃卒,他们并非是因为胆怯而逃亡,而是因为触犯了军纪,比如曾作为镇反军百人将的老昌。
魏**队的百人将,这放在其他各国的军队中,亦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战力。
当然,虽然鸦五的观点稍稍有所改变,但技击之士这边的战况,却是逐渐落入下风,这也难怪,毕竟这支乌合之众,也并非全然都是各国的逃卒组成,否则的话,那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可就爆炸了,别说挡住楚国的粮募兵,就算是与楚国的正军正面交锋,怕是也不在话下。
“果然靠不住啊……”
看着战场上己方的士卒逐渐落于下风,齐国东海军大将纪宓叹息着摇了摇头。
听闻此言,东莱军大将邹忌轻笑着说道:“不,话不能这么说,在我看来,这支初登战场的军队能支撑到这份上,已经很了不得了……大大出乎邹某的意料。”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皱着眉头又说道:“不过,其中那些草莽游侠,暂时还是无法适应这种战争,我方才看到不少颇为悍勇的游侠,称得上能以一敌十,却可惜,这些人不明白,在这种战场上,单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决定胜败,想要活下来,就必须与同泽精诚配合……”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口吻中充斥着浓浓的遗憾。
因为他确实看到这支杂兵中涌现不少悍勇之人,只可惜这些人大多都毫无大规模军团战争的经验,好比昙花一现,虽然杀死了不少楚军,但很快也倒在了战场上,成为了毫无知觉的尸体。
若是这些人经过严格而系统的训练,恐怕就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不要紧。”东海军大将纪宓平静说道:“相信这场仗过后,那些草莽游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单逞匹夫之勇,根本无法在这种战事中存活。相比之下……”
说着,他的目光重新落到了战场上,略带惊讶地说道:“那些人,出乎意料的顽强啊。”
很显然,纪宓是注意了战场上,以诸如伤疤老昌这等老卒为核心的小队伍,不管楚军的攻势是多么的凶猛,这些人始终能随着技击之士随波逐流,不管退还是进,自己队伍里的成员几乎很少出现阵亡,也几乎不会被楚军击溃,顽强地,仿佛是正规军出身的士卒。
东海军大将邹忌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笑着说道:“这些人,进退有序,绝对是正军(正规军)出身,大概是各**队的逃卒……呵,真是讽刺啊,这群中原各**队中的杂碎,居然会成为这支军队的中流砥柱。”
话虽如此,但此刻此刻,他还真巴不得这种逃兵在己方军队中越多越好,毕竟相比较那些草莽游侠、亡命之徒,甚至于平民百姓,这些逃兵好歹经受过严格而系统的训练,好歹还能称得上是士卒。
而这时,始终默然不语的大将田武,沉声对身旁的亲兵吩咐道:“取我的枪来。”
听闻此言,邹忌、纪宓二将微微一惊,转头看向田武,问道:“田武将军,您这是?”
田武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战场。
此时,左翼与右翼的两拨技击之士,已早已下令出击,并且情况也诸如纪宓、邹忌二人所分析的那样,让田武大致了解了那些技击之士的战力水准:虽然没有经受过严格而系统的训练,这些人倒也并非一触即溃,作为初次登场这种大规模军团战争,不可否认这些人的表现已足够出色,虽然面对的仅仅只是楚国的粮募兵。
但在所难免地,田武也看到己方这些技击之士的劣势,在他看来,若他还不出击鼓舞士气的话,这些技击之士,恐怕就要被楚国的粮募兵击溃了。
说实话,这很可惜,因为在田武看来,这些技击之士还能发挥地更好。
相信,只要经历过这场战事,其中那些存活下来的技击之士们,都会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与同泽精诚合作,才能在这种战争中存活下来。
只有切身领悟这个道理,这群人,才可称之为军队。
而在此之前,田武可不希望这群人被楚国的军队击溃。
“邹忌留守本阵,纪宓随田某出击!”
“是!”
在下达领命后,齐国大将田武手持铁枪,率领军为数不多的东海军士卒,毅然出现在战场上。
他的出现,让齐国的军势士气大振。
“田武将军!”
“是田武将军!”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