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赵弘润轻哼一声。
他知道的,他父皇赵这辈子的心愿,就是有功于国家社稷、无愧于历代祖宗,事实上,他父皇也做到了,虽说功绩不见得能盖过他魏国历代的某几位君王,但作为儿子,赵润肯定是要支持他老子的对不对?
至少在祖父赵慷与父亲赵之间,赵润肯定是站在他父皇这边的。
倘若这世上果真有在天之灵这个说法的话,他完全支持他父皇赵顶着文德两字的谥号到九泉下与顶着炀字恶谥的他祖父赵慷相见,让他父皇再出一口恶气。
“说得好!”燕王赵疆支持道:“谁敢对父皇的谥号说三道四,无需陛下出马,我先捏死了他!”
看看赵疆、又看看赵润,桓王赵宣无奈地耸了耸肩。
在与燕王赵疆相识一笑后,赵弘润好奇问道:“四哥,你俩怎么来了,内殿那边呢?谁看着?”
听闻此言,燕王赵疆遂解释道:“老大来了,这会儿他在内殿看着呢。”
他口中的老大,即是指他们的长皇兄赵弘礼。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那样,在得到父皇驾崩的噩耗后,隐居在宅阳的赵弘礼亦日夜兼程赶来大梁奔丧,今早刚刚抵达大梁。
“……陛下是没瞧见方才那场面,老大跟皇后……不,跟太后,当真是形同陌路啊。”燕王赵疆唏嘘着补充道。
桓王赵宣在旁连连点头。
长皇兄赵弘礼的来到,固然让他万分欣喜,但这位长兄跟太后王氏呆在同一个殿内,那气氛真是僵地简直能呼气成冰,再加上赵弘信跟赵弘殷,内殿的气氛实在诡异,诡异到他们兄弟俩都待不下去。
“所以你俩就跑出来了?”赵弘润表情古怪地问道。
“那也不是。”桓王赵宣摇了摇头,说道:“是母妃差遣的。……母妃说,父皇过世前叮嘱过,务必使五叔与他同葬,眼下内殿那边准备地也不多了,作为晚辈,母妃认为陛下以及我等兄弟,也应当过府拜祭一下五叔。”
“哦,对。”赵弘润一拍脑门。
这两日忙得不可开交的他,经此提醒这才想起,此番过世的并非只有他父皇,还有他们的五王叔禹王赵元。
“去该去拜祭。”
事不宜迟,赵弘润带着燕王赵疆与桓王赵宣二人,立刻动身前往禹王赵元的府邸。
作为君王出行,规格当然与曾经不同,不过赵弘润不喜欢那一套,依旧是骑着马与两位兄弟来到了禹王府,让守在禹王府外的府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赵弘润翻身下马,堪堪迈步跨入府邸,那几名门人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大喊着奔向府内:“陛下驾到、陛下驾到!”
不多时,禹王赵元的长子赵成宜,便带着人急急匆匆地奔了出来,两拨人在庭院里碰面,赵成宜连忙拱手行礼道:“我等拜见陛下。”
“堂兄多礼了。”赵弘润上前两步,将赵成宜扶起,拉着他一同走向府内深处,同时口中问道:“二兄回来了么?”
他口中的二兄,即是指禹王赵元的二子、赵成宜的弟弟赵成岳。
相比较兄长赵成宜,赵成岳颇有勇谋,似这等出类拔萃的姬赵氏本族子弟,赵弘润当然要重用,是故当初在他魏国攻陷河套地区之后,他向朝廷举荐赵成岳担任朔方守,使后者成为一位手握兵权、为国家镇守边疆的将领。
不得不说,同宗兄弟,这是一柄双刃剑,杰出的同宗兄弟、包括同宗族人,事实上确实是更加值得信赖、可以依靠,只是一个宗族,其中难免会出现一些害群之马,仗着自己与王室同宗而仗势欺人、收刮民脂。
“还未曾。”赵成宜摇了摇头,说道:“噩耗早已派人送过去了,不过朔方距大梁相隔千里,二弟他想在短时间内赶回来奔丧,怕是赶不及了。”
“是朕的过失。”赵弘润歉意说道。
听闻此言,赵成宜连忙说道:“陛下言重了。……二弟能为国家效力、为陛下分忧,家父心中亦欢喜万分。家中白事有敝下在,倒也无需二弟特地跑一趟,我前段日子见二弟在信中说及过,那些被我魏人赶出阴山的林胡,或贼心不死,骚扰阴山、阳山一带,二弟正忙着操练军队,准备再给那些林胡一个教训……陛下,这边请。”
“唔。”
赵弘润点点头,跟着赵成宜转过庭园,来到了府邸的后院。
在此期间,赵弘润也向赵成宜这位堂兄询问了五叔禹王赵元过世的缘由。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特殊的缘由,据赵成宜所说,他父亲赵元其实早在前几年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