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说服沈淑妃沈淑妃还是执意希望搬出皇宫去与乌贵嫔作伴,免得后者孤零零一人在大梁感到寂寞。
其实较真来说,后妃们搬离皇宫后,其实就居住在靠近皇宫的寺圆里,也不是很远,但归根到底不如居住在皇宫内时的方便,总而言之,日后赵弘润前去向母亲请安时,大概就要走比以往至少多一倍的路程。
“臣妾省得。”苏姑娘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内室外传来赵弘润随行大太监高和的通禀声:“陛下,俨王爷求见。”
俨王爷?二伯?
赵弘润愣了愣,心下暗暗嘀咕:都这么晚了,那位二伯急急匆匆跑到皇宫里来做什么?
在仔细想了想之后,他顿时就想到了原因:肯定是迁都之事消息走漏,被那位担任宗府宗正的二伯赵元俨得知了。
摇了摇头,赵弘润索性告辞了沈淑妃与众女眷,离开了凝香宫。
待等他走出凝香宫的正殿,果然一眼就瞧见二伯赵元俨就站在正殿外的空地上,身后跟着两名手提灯笼的宗卫羽林郎。
“二……”
还没等赵弘润抬手打声招呼,就见赵元俨几步上前,拱手施礼,板着脸说道:“恳请陛下三思!”
“不知二伯指的是什么?”
赵弘润本想装傻糊弄过去,可惜赵元俨为人太较真,居然没有听懂,一本正经地说道:“老臣指的是迁都之事。……陛下,自我大魏于梁都立国至今,已有两百余年,经过历代先王一代人、一代人的建设,才使我大梁发展至今日这般繁华,似这祖宗基业,不可抛弃啊。”
可能是因为赵元俨太过于激动,亦或是正殿内的沈淑妃与众女们得知前者前来,是故纷纷来到正殿的门口,张望站在殿外的赵弘润与赵元俨二人。
见此,赵弘润苦笑着说道:“二伯,在这里说这个不合适……”
赵元俨愣了愣,随即了然地点点头,问道:“不知陛下今夜下榻甘露殿还是昭武殿?”
这意思,你要跟着我过去?
赵弘润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赵元俨,最终还是决定下榻甘露殿。
说起来,近几日赵弘润一直住在甘露殿,可能是先王赵离世后,他心里空落落的,因此在甘露殿多住了一阵子,有空闲的时候,翻翻看看先王赵在那修养于甘露殿内的那一两年中所写的字画。
那些字画,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教育意义,不过是先王赵随心所写、随心所画,但是对于赵弘润而言,这确实极好的、能让他回忆先王的东西。
果不其然,宗府宗正赵元俨最后还是跟着赵弘润来到了甘露殿。
对于这位较真、刻板、迂腐、顽固的二伯,赵弘润也是毫无办法,毕竟这位二伯确实是一位铮铮的直臣,虽然在某些观念与政见上与王室有些矛盾,但确实值得敬重。
将赵元俨请到甘露殿的书房,赵弘润吩咐大太监高和叫人奉上茶水,随即,他对赵元俨说道:“二伯,迁都之事呢,朕原本就打算明日在早朝时提及,叫朝中百官商议一番,再做定论。你看这样如何,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二伯先回府歇息,待明日早朝时,咱们再细细商谈此事……”
赵元俨点点头,说道:“老臣遵命。”
而就在赵弘润暗自松了口气,正准备起身相送时,却见赵元俨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在此之前,请容许老臣说一番肺腑之言。”
得!
赵弘润暗自苦恼,只得苦笑说道:“二伯请讲。”
只见赵元俨端正了坐姿,严肃地说道:“此事要从两百余年前说起……”
卧槽!
赵弘润瞪大了眼睛。
然而此时再阻止赵元俨已经来不及,因为后者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历代先祖艰难建国的辉煌功绩当中,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先代祖宗建立国家是多么的艰辛。
起因是陇西的陇中赵氏一支,与本家魏氏不合,因此,当时年轻的陇中赵氏家主、魏国的开国之君庄王,毅然率领族人迁出陇西,向中原迈进。
在经过秦岭时,由于语言交流上的误会,姬赵氏一族先是与居住在秦岭的人,也就是今日秦国的先祖交恶,双方展开恶战。
由于不敌秦岭人,且姬赵氏一族又不肯服软乞求本家陇西魏氏的帮助,因此唯有迂回绕路,从秦岭南边的房陵一带经过。
在此期间,赵氏一族陷入了粮食窘迫的处境,无奈之下,唯有想办法与南方的巴人交易,希望能从后者那里交易一些粮食,没想到,巴人见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