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的任务,只不过这个身份是合法的而已。
大约过了一炷香工夫,马车在城内的王宫宫门前停下。
在走下马车后,唐沮、范应二人四下打量着。
在他们眼中,眼前这座王宫似乎是新建的,但可能是因为施工时间较为仓促,以至于在许多地方并不完善,就比如那堵连接宫门的宫墙,那真的只是一堵围墙,丝毫不见浮雕的影子按理来说,为了体现出王宫,宫墙外应该由工匠精心雕琢,就像邯郸的韩王宫那样。
似乎是看出了唐沮、范应二人的心思,韩国礼官韩晁咳嗽一声,略显尴尬地解释道:“这座王宫,事实上今年三月才开始动工,是故有些地方尚不完善,让两位见笑了。”
唐沮、范应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其实很是痛快,但嘴上当然不能这样讲:“哪里哪里,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就能大致落成这样一座宫殿,贵国的工匠着实厉害。”
“呵呵。……请。”
“请。”
不得不说,从今年的三月到如今九月,短短六个月的时间想建成一座王宫,这纯粹是痴人说梦,这不,在唐沮、范应进入这座王宫之后,他们这才发现,原来这座宫殿目前大致只是一个空壳而已:本该种满植被的花园,如今只是一片杂乱的土地,而宫内的建筑,也大多只是刚刚搭建起框架而已。
甚至于,当唐沮、范应来到王宫的时候,那里还有许多韩国工匠正在施工。
此时宫内,唯一落成的,就只有正中央的正宫,据韩晁、赵卓介绍,目前韩王然就居住在这里前殿宣政,后殿居住,偏殿处理政务。
作为堂堂韩国君王而言,着实显得有些寒酸。
不多时,马括、韩晁、赵卓三人便将唐沮、范应二人领到了偏殿,也就是韩王然目前的书房,兼处理政务的地方。
在进入这座偏殿的时候,唐沮、范应注意到殿内有许多宦官、小吏捧着奏章等物进进出出,心下顿时微微一凛。
其实在此行之前,新君赵润就在召见他俩时就已经透露过,说韩王然是一位非常勤勉的君主,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大王,两位魏使到了。”
暂且请唐沮、范应二人侯在殿外,马括率先进殿禀告。
看得出来,在批阅了好一阵子的奏章后,韩王然显得颇有些疲倦,用手指揉了揉了额头太阳穴后,点点头说道:“请两位魏使入殿。”
“是!”
马括抱拳而退,退出殿外后对唐沮、范应二人说道:“两位尊使,请!”
唐沮、范应二人点点头,在对视一眼后,整了整衣冠,一前一后迈步走入了殿内,朝着殿内的韩王然拱手问候:“魏臣唐沮、范应,拜见韩王陛下!”
“两位尊使多礼了。”韩王然微微一笑,抬手请唐沮、范应在殿内东侧的席位中就坐。
而马括、韩晁、赵卓二人,则自行到西侧的席位中坐下。
在彼此坐定之后,韩王然微笑着问道:“据寡人所知,去年八月下旬,贵国的公子润继承了正统,可惜寡人今年年中才得知此事,赶不及送上贺礼,还望那位新君莫要见怪才好。”
“韩王陛下言重了。”
唐沮、范应二人笑笑说道。
说来也奇怪,虽然魏、韩两国这些年来打生打死,但韩王然与魏王赵润,却全然看不出有什么生死仇恨的样子,甚至,就连韩晁、赵卓、马括等人,亦能与唐沮、范应谈笑风生。
甚至于,韩王然还堂而皇之地在臣子面前讲述他很敬重魏王赵润的事,更引为平生知己,让唐沮与范应暗地里都暗暗咋舌:他俩也想不到,韩王然与他们魏国的那位新君,居然有那样深厚的交情。
“说起来,继位之后,那位新君每日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吧?”
韩王然带着几分自嘲,随口问道。
……
唐沮、范应二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后者微笑着说道:“可不是嘛,我大魏当代君王,称得上是历代中最为勤勉的君主,每日鸡鸣而起、月隐而息,躬亲于政务,方使我大魏的国力,日益增强。”
……
韩王然张了张嘴,原本浑不在意的目光中,逐渐浮现几分凝重之色。
半响后这才干笑着说道:“想不到,寡人那位挚友,竟然如此勤勉……”
强颜欢笑的他,此刻忧心忡忡。
他原本还指望赵润在击败他韩国之后骄傲自满,好使他韩国有赶超的机会,但据唐沮、范应这两名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