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是得知了魏国这件威力恐怖的战争兵器。
那场战败,是秦人至今不愿去回忆的噩梦,事实上那场战争的损失与士气上的打击,比后一次赵润率军直接杀到秦国本土、杀到秦国王都咸阳城下还要令秦人震撼。
毕竟,当年侥幸中魏秦三川战役逃回本国的士卒,可是至今仍心惊胆战,时不时念叨着诸如不知什么情况、只看到前面的戈盾士一整片一整片的倒下的话。
当时这些败卒的言论,可是在秦国内部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当然,那已是过去,凭着魏秦两国如今的关系,渭阳君嬴华与阳泉君嬴还指望着能从魏国这边购置一些魏连弩,运到雁门一带去对付韩将李睦的雁门军呢。
不过他俩也明白,似魏连弩这种魏国秘而不宣的战争兵器,纵使是以秦魏两国目前的关系,魏国怕是也不会轻易同意出售给他们,因此,他俩打算去走秦少君嬴璎的路子,毕竟据他们所知,魏国新君赵润对嬴璎这位他们的公主,还是颇为宠溺的。
而此时,其他各国使者则发现,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地面上,竖起着一个木制的仿佛路标似的东西。
朝两边瞧了瞧,他们发现每隔一段距离都立有这种木牌。
出于好奇,几位各国使者走了上前,迈步来到那块木牌面前。
此时他们又发现,这块木牌上刻着好几行魏字。
第一行刻着:前方冶造局重地,无关人等免进!
第二行刻着:凡越线者,一律射杀!
这些刻字,还特地用墨汁与朱砂描绘。
……看来这是对‘不速之客’的警告。
各国使者一看就懂了:这座冶城城墙上那整整齐齐的魏连弩,看来并非是只用于震慑宵小的摆设。
只不过,这附近哪来的线?
韩国上将暴鸢朝着四下观瞧,却见身旁的韩晁咳嗽一声,指了指他的脚下。
暴鸢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地上埋着一根大概高出地面一指左右的木头,整整齐齐地连成一线,两端不知通往何处。
而要命的是,这会儿他的双脚,正一边一只,踩在这木头的两侧。
……不、不至于的吧?
咽了咽唾沫,暴鸢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冶城城墙上无数的魏连弩,面色尤其难看。
虽然在心底其实他也知道,魏国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射杀作为使者的他,但当年留下的心理创痕,还是让他在看到那些魏连弩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感觉后背发凉。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当面对这种战争兵器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恐惧与无助。
齐刷刷地,包括韩将暴鸢在内,各国使者向后退离了几步,一个个都站在‘那条线’外。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们没有必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测试这块木牌上的警告是否属实。
可能是注意到了各国使者的举动,赵弘润连忙笑着安抚道:“诸位放心,朕今早就派人知会了冶城……更何况,朕的王旗就在这边,城内的守卫又岂会无故射击?”
话音刚落,就听冶城的城门那边,传来轰隆隆的响声。
众人转头一瞧,这才发现是城门徐徐开启。
值得一提的是,冶造局的城门,并非是左右开启的木门,而是上下开启的铁闸门,其作用在于,倘若有敌军强行攻打城门,冶城内部只需斩断绞索,放下闸门,纵使城外敌军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攻破城门,这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防卫能力。
“诸位,来迎接我们的人来了。”
随着赵弘润一声轻笑,冶造总署的署长王甫领着此刻在城内的各司主事,还包括兵铸局的局丞李缙以及其余兵铸局一干人等,徐徐走出城池,朝着这边而来。
“臣等拜见陛下!”
“众卿免礼。”
彼此见礼之后,赵弘润抬手指了指右侧的各国使者,笑着说道:“今日朕希望带各国使者参观一下冶城,不知城内可以准备妥当?”
所谓的‘准备’,其实就是指收起那些不可以泄露的机密,就比如兵铸局如今采用的流水线锻造作业,这种能极大提高作业效率、且一学就会的秘密,自然是不好泄露给他国人士的。
至于其余,像什么锻造战争兵器的过程,让这些各国使者看看也无妨,反正那些制作精密、零件繁杂的战争兵器,谅这些各国使者也记不全就算能记全,没有该战争兵器设计图纸上的具体参数,也无法仿冒。
不考虑尺寸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