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操练士卒,再加上魏国本土源源不断地输送粮草辎重到前线,以及大力开采铁矿、增筑锻造工坊,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在为对韩作战做准备!
就拿魏国出现异动的这几支军队来说,桓王赵宣的北一军,这分明就是来牵制太原守乐成的,而魏将姜鄙的上党军,肯定是为了突破上党北部山区,切断太原郡甚至雁门郡与韩国东部地区的联系,至于燕王赵疆的河内军,则多半是负责对他韩国展开正面进攻这俨然就是一场魏国针对他韩国的全面进攻战役。
问题是,魏国为何突然间要这么做?
明明近几年来魏韩两国相处地还算不错,魏国为何要破坏这份和平?
要知道,魏王赵润,他从来不是一个好战的人,他只有在其魏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才会采取武力。
……受到威胁?
想到这里,韩王然突然冷静了下来,负背双手踱步走到挂在室内的一只鸟笼旁,一边倾听着笼内鸟儿那清脆的鸣叫,一边思索着原因。
那赵润,感受到了威胁么?……不会是我大韩,我大韩近些年来一直在跟秦国互耗国力,断然不可能给魏国造成什么威胁。……也不会是齐国,齐国自吕僖死后,就一蹶不振,前些年虽然有了些气色,但一场齐楚之战,便令齐国损失惨重……换而言之,莫非是楚国么?
想到这里,韩王然下意识询问在旁的内侍道:“最近,楚国有何异动?”
殿内的内侍们面面相觑,他们哪里晓得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国发生了什么。
而韩王然也意识到自己问错了对象,摇了摇头说道:“来人,将赵卓召来。”
“是,大王。”
大概半个时辰后,士大夫赵卓闻讯而来,拱手拜道:“大王,您召唤臣下?”
韩王然点点头,对赵卓说道:“近些日子,魏国一反常态,其北一军、上党军、河内军这三支魏军,均有异动,且其本土,亦有源源不断粮草、辎重运往边界,疑似要对我国用兵,这让寡人甚是不解。……你即刻前往大梁,哦不,是雒阳,问问那赵润,究竟是怎么回事?另外,再设法打探一下楚国那边的消息,看看是否是最近楚国那边出现了什么举动,才使得魏国如此反常。”
“遵命!”
赵卓一听就意识到这件事非比寻常,哪里敢耽搁,当日就立刻前往魏国的新都雒阳。
在经过将近两个月的跋涉后,韩使赵卓终于赶在当年的十月份,抵达了魏国的新都雒阳。
在抵达雒阳后,赵卓顾不得惊叹雒阳这座魏国新都的雄伟,就立刻找到了他韩国的驻魏使者韩晁。
在驿馆内,赵卓向韩晁说起了魏国近几个月的异动,让韩晁很是意外,惊讶说道:“我在魏国,并未听说这些事啊。是否是消息有误?”
在确认消息无误的情况下,韩晁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色说道:“明日,且请赵大人与我一同面见魏王陛下。”
“好!”赵卓一口答应。
次日,就当魏王赵润懒洋洋地躺在甘露殿外的躺椅上,感受着入冬前的最后几天日光时,忽然有禁卫军来报:“陛下,韩使韩晁、赵卓二人,联袂而来,恳请求见陛下。”
“哼嗯。”赵弘润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徐徐走向垂拱殿,口中吩咐道:“将其请到垂拱殿。”
还是之前那一套,待等韩晁、赵卓两位使臣来到垂拱殿时,赵弘润早已摆出了一副殚精竭虑处理国事的架势。
在双方见面之后,赵卓先是代表韩王然再次对魏国迁都雒阳一事表示贺喜,并且说了一大番称赞雒阳雄伟壮丽的好话,随后这才道出了来意:“魏王陛下,贵国近几个月无端陈重兵于魏韩两国边界,可是有什么深意?”
听闻此言,魏王赵润眨了眨眼睛,仿佛对此一无所知地说道:“有这回事?”
本来赵卓还不太相信韩王然的判断,但听了赵润这话,他本能地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位魏国的君王,素来以专权霸道闻名,没有他的王令,桓王赵宣、燕王赵疆、上党守姜鄙三人胆敢做出陈兵魏韩两国边界的事?
要知道,这可是会严重破坏两国和平的。
想到这里,赵卓稍一迟疑,索性点明了那三支魏**队的番号:“在下指的是贵国的北一军、上党军以及河内军……”
“哦,原来是那三支军队,唔……”
赵润眨了眨眼睛,在沉吟了半响后,忽然展颜笑道:“只是例行的派驻操练而已,尊使莫要见怪。”
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