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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韩王然万万没有想到,魏国非但没有动用武力,反而是采取了另外一种不可思议的战术:让他魏国的商贾冲锋陷阵,打响魏韩两国战争的第一仗。
这种战争……该怎么打呢?
由于史无前例,韩王然一筹莫展。
然而没过多久,魏国的商贾们就率先以好似身传言教的方式,给韩王然以及韩国的商贾上了一课。
这场另类的战争,爆发于齐国的王都临淄。
在五月到八月之间,魏国的商贾将大量的羊皮、羊毛、羊绒、酒水、稻谷、枣子、玉石等货物运到临淄,在临淄城内,与来自韩国的商贾展开价格战。
在短短几天工夫内,无论是米价,还是酒水,亦或是羊皮、羊毛等其他货物,价钱直线下跌,韩国商人卖十钱,魏国商人就卖八钱,韩国商人若是低价贱卖,魏国商贾就以更低的价格抛售,仿佛丝毫也不顾及本钱。
“魏人疯了!”
士大夫鲍叔在得知此事后惊声叫道。
他无法想法,以往需要两三枚魏国金圜钱才能购置的优质玉佩,可如今,魏国的成陵王赵,居然贱卖到三五个银圜钱一枚,逼得韩国钟氏一族的族人几乎要跳河自杀。
而其余的羊皮、羊毛、腌制羊肉以及烟熏羊肉等等,此时亦贱到就连齐国平民都能每日三顿摆上饭桌,可想而知这场战争的凶残与激烈。
然而在听了鲍叔的话后,士大夫管重却有不同的见解,他认为,魏国这招以血还血的计谋,实在是高明。
原因很简单,就拿羊肉、羊皮等畜类货物来说,魏国有三川、河西、河套这三个天然牧场,除了自行放牧的魏人外,还有几十万的族、羯族、羝族人,以及胡人、巴人奴隶协助打理放牧。
因此,魏国根本不需要考虑货源问题。
唯一的问题,只是在于赚多赚少哪怕魏人只是赚取了成本,甚至于只赚回成本的一部分,但相比较连本钱都捞不回来的韩国商贾,魏人依然是胜利方。
只不过,这种招数太过于伤筋动骨,就算是像魏国这种大国,也不敢过分使用就像这次,魏国仅仅只是针对韩国的商人,可不敢针对全天下其他国家的商贾,为了避免的就是打击面过大,导致魏国成为众矢之的。
鉴于魏国商人的率先开战,韩国商贾在失去先机的情况下,亦迅速联合起来,展开反击。
但遗憾的是,他们所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
安陵的文少伯、定陶的陶洪、成陵的成陵王赵,也不晓得是不是在韩国这个外敌的刺激下,亦或是北亳军首领向死后,魏国朝廷近几年对宋郡的笼络终于有了成效,使得魏人与宋郡人首次站在了同一方阵营魏国商人以文少伯为领袖,而宋郡商人则以定陶的陶洪为领袖,双方精诚合作,对韩国的商贾展开穷追猛打,一步一步蚕食韩国商贾在临淄的市场份额。
截止到八月中旬的时候,在齐国王都临淄城内,许许多多来自韩国的商贾,皆被迫关闭了商铺,转移了产业,只剩下一小部分人,仍在魏国商贾的联手打压下艰难生存。
期间,不乏有韩国的商贾因为被魏国商贾挤垮,喝得烂碎如泥,在临淄城内投河自杀。
这让世人进一步认识到,这场不流血的战争,其实是多么的残酷。
待等到九月初,韩国的商贾势力,基本上被魏国商贾逼得退出了临淄市场,随即,魏国商贾便以临淄为中心,辐射齐国境内各郡。
得知此事,士大夫管重叹息道:“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不得不说,临淄宫廷前前后后目睹了这场史无前例的不流血战争,但对此却毫无办法。
说实话,齐国是有这个能力协助韩国商贾击退魏国的商贾的,甚至于,临淄朝廷也可以通过操控的方式来协助韩国的商贾,但齐人不敢。
毕竟这会儿的魏韩两国,已经处在战争一触即发的边缘,倘若他齐国胆敢协助韩国,那么很有可能遭到魏国的记恨齐国可不像韩国,它可没有广阔的国土纵深,倘若这会儿魏国对齐国用兵,齐国恐怕连半年都守不住。
很快地,齐国这个纵观整个中原除魏国外第二大市场,几乎一下子就被魏国的商人占领,魏国商人通过大量价廉物美的货物,夺取了韩国商人的市场份额,将其赶出了齐国市场。
然而在取得了这场胜利后,魏国商贾仍不满足,仿佛是早有预谋地,穷追不舍杀到韩国本土,将大量各种货物以低贱的价格倾销到韩国国内,非但使得韩国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