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蓟城之时,魏军已推进到了泰山西……”
听闻此言,韩王然不禁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道:“齐国难道就任由魏军步步推进?”
“那倒不是。”燕绉摇了摇头,解释道:“据末将所知,齐国的田耽,早就被调到了泰山一带,据末将猜测,齐国多半是决定放弃无险可守的东郡,准备死守泰山。”
“这倒也不失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韩王然微微点了点头。
他在得知齐国将田耽调到了泰山一带后,心中对齐国的担忧,就稍稍减轻了不少,毕竟田耽亦是天下闻名的将才,虽然称不上举世无双,但是想要击败此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至少,楚国的上将项末就没有办到。
另外仔细想想,齐国的田耽,好似也从未被人击败过,唯一的例外,也只是他曾在战略上被魏王赵润戏耍过赵润曾假意与田耽两军对垒,结果最后却悄无声息地率军溜走袭击了韩国的腹地,据说田耽差点因此气得吐血。
但即便如此,魏王赵润还是没有在战场上正面击败田耽,由此可见,田耽亦称得上是当世屈指可数的名将,就凭他正面抗衡魏王赵润而不曾落败。
似这等名将守在泰山,相信暂时可以阻挡魏将韶虎的魏武军,至少后者不可能那么轻松就攻破泰山。
可话说回来,面对来自魏国方向的进攻,泰山,恐怕也是齐国最后的关隘防线了,倘若被魏军攻破泰山,那么,魏军就能毫无阻碍地攻入一马平川的北海郡,兵临齐国王都临淄城下。
所以,即便田耽被调到了泰山,但对于韩齐楚三国同盟而言,局势亦不见乐观。
“好了,巨鹿的事也好,齐国的事也罢,暂且都放下,此番寡人命你悄然回都,是由一件要事要嘱咐你。”韩王然说道。
听闻此言,燕绉面色一正,连忙说道:“请大王示下。”
韩王然摆摆手,示意燕绉不必如此拘束,随即,他低声说道:“前一阵子,寡人命赵卓前往魏国,本意是挑衅魏王赵润,使他一怒之下攻打我大韩,可惜赵润不曾上当,反而在后者面前暴露了寡人的心虚。但错有错着,寡人亦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赵润一直在等寡人被繁重的国务拖累而故。”
“……”马括与燕绉面面相觑。
说实话,他们是无法理解韩王然与魏王赵润之间那复杂的关系:既是情投意合的知己,却又恨不得对方早点死。
“呵,此事无关紧要,不过正因为这件事,寡人想到了一个主意,或可引诱魏国弃齐国而攻打我大韩,不过,需要燕绉你来配合。”韩王然微笑着说道。
燕绉点点头说道:“请大王示下。”
只见韩王然摸了摸下颌,微笑着说道:“既然赵润希望寡人亡故,那寡人就如他所愿……”
“大王的意思是诈死?”
燕绉微微一愣,皱着眉头思考着利弊。
不得不说,韩王然用诈死来引诱魏国,这可是一柄双刃剑,一个不好,就会使国内出现大乱。
不过话说回来,就目前的局势而言,恐怕也只有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才能力挽狂澜,扭转当前不利的局势。
而此时,韩王然继续说道:“寻常的诈死伎俩,是骗不过赵润的。因此,寡人秘密传召你前来,希望你派人前往魏国大梁,设法救回韩武……”
韩武?侯韩武?!
卫卿马括闻言先是一惊,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燕绉,心中已隐隐明白了韩王然为何秘密传召后者的原因:燕绉,原本乃是侯韩武一系的将领。
而与此同时,燕绉仿佛也已猜到了什么,惊讶地问道:“大王,您的意识是……”
只见韩王然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过些时日,寡人就会适时放出诈死的消息,但单单这个消息,无法骗过赵润,因此,寡人要你假装叛乱,做出欲趁机迎回韩武的架势,只有这样,方能骗过赵润……”说到这里,他有些歉意地看着燕绉,说道:“只是这样一来,就要牺牲将军的名声……”
“大王说得哪里话!”燕绉立刻说道:“为国家效力、为大王分忧,燕绉纵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更何况区区名声?”
话是这么说,但燕绉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倒不是因为名声,而是因为韩王然提到了侯韩武。
平心而论,若是没有韩王然做对比,其实侯韩武亦称得上是一位可敬的追随者。
想当年侯韩武在巨鹿战场上被魏将伍忌生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