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培麾下的军队。
更何况,似成陵王赵这等魏国贵族的私军,他们也拥有像魏连弩这种战争兵器,虽然这些只是魏国正规军淘汰下来的,但是对于普遍缺少甲胄的楚国士卒而言,仍然是无法匹敌的可怕兵器。
更别说魏军还有昌邑城的城墙提供助力。
但既然项末、项娈、楚水君等人的军队已注定无法按期抵达昌邑会师,新阳君项培也只能硬着头皮尝试攻城。
毕竟将令难违。
五月二十日,新阳君项培率领十万军队,携带数百架攻城用的长梯,浩浩荡荡地杀向昌邑。
正如他此前所猜测的那样,魏国在放弃了十几座城池后,并不打算弃守昌邑,这不,当发现新阳君项培率军来攻时,昌邑县的守军立刻就摆出了守城的架势。
“果然只是新阳君项培这一路兵马……”
在昌邑县的东城门楼上,双鬓已逐渐花白的成陵王赵,手扶墙垛,眯着眼睛注视着城外的楚军。
而在他身边,则站着抚宋特使崔咏。
只见崔咏微笑着说道:“由此可见,楚军已经得知我国的湖陵水军,已从定陶转道直奔齐国……这招,可真是击中了对方的软肋啊。”
“呵呵呵呵。”
成陵王赵笑了笑。
还记得前几日时,当天策府命令他们驻守昌邑时,成陵王赵还有些心慌,毕竟对面那可是几十万的楚军,纵使他昌邑聚拢了宋郡东部各县的县军,加上他们这些贵族的私军,勉勉强强凑出了五六万兵力,但这又如何招架地住几十万楚军的进攻呢?
更别说还有齐鲁两国的军队。
但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天策府的密信中明确指出,非但齐鲁两国的军队暂时无力攻打昌邑,就连楚国的军队,恐怕也有半数以上无法按期抵达昌邑,叫成陵王赵他们放心防守。
对此,赵跟崔咏很是不解,不解于天策府为何如此笃定。
一直到他们得到消息,得知沿着梁鲁渠后撤至定陶的湖陵水军,并未在定陶停驻而是立刻沿着济水顺流而下,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之余,他们由衷钦佩天策府……不,是钦佩他们魏国君主赵润那超卓的战略部署。
“单单项培十万兵力,也想攻陷我昌邑?”
成陵王赵冷哼两声,看似信心十足。
虽说他昌邑的兵力只有五六万人,且也并非是像商水军、鄢陵军那样的精锐,可架不住对面的楚军比他们更烂啊。
烂军对更烂的军队,这有什么好怕的?
事实证明,成陵王赵的这份自信,也不是毫无依据。
这不,当日新阳君项培投入了整整四万兵力,对昌邑发动了六次进攻,但最终别说攻陷城池,连攻上城墙也办不到。
反而是成陵王赵等贵族麾下的私军,凭借着他们从朝廷那边购置的、被魏国正规军淘汰下来的军备,发挥地异常出色。
一直到黄昏前后,新阳君项培气闷闷地下令撤军返回东缗。
被魏国的正规军打败,项培还不至于如此郁闷,可是被一帮魏国地方县的县军以及几个贵族的私军打败,这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可是要叫他投入麾下的正军嘛,他又有点舍不得,毕竟今日魏军的弩矢实在是太密集了,纵使是派出正规军,怕是也很难攻克这座城池。
想来想去,新阳君项培最终还是派人前往方与,向楚水君询问一件事:项末、项娈等人的军队,何时才能率军赶赴昌邑?
一日后,楚水君派人送来了回讯:直到确定齐国无忧,两位上将才会率军至昌邑会师。
这个回覆,让新阳君项培很是郁闷,但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也明白齐国的重要性。
于是他只能再次硬着头皮攻打昌邑。
但接连三日攻城失败,他就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派人转告楚水君:单凭我项培麾下的兵力,不足以攻陷昌邑,希望楚水君立刻派遣援军。倘若援军迟迟未至,那项某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了。
这一番话,很快就传到了楚水君的耳中。
楚水君当然明白新阳君项培这是想保存实力、避免无谓的损失,也不想责怪什么,毕竟他也觉得,倘若宋郡东部十几座县城的县军果真都被调回了昌邑县,那么,再加上成陵王赵魏国贵族的私军,昌邑县的魏军数量已非常可观,单凭新阳君项培,还真不见得能攻陷。
想了想,楚水君索性就允许了新阳君项培暂时按兵不动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