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淄水分支。
魏军莫不是准备退守博兴?
齐将田耽对此很是纳闷。
不可否认,田耽也是当世非常有名气的将领,可他自认为自己的名气,还不足以吓退魏军。既然不足以吓退魏军,那么这支魏军为何无缘无故地撤退了呢?
田耽看不懂。
他只是心底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过眼下他可顾不了那么多,既然魏军选择了退出淄水,那么,他便立刻分兵,命大将东郭昴,率领其麾下琅琊军入驻临淄河对岸不远处的县城安平,防止魏军骤然再杀一个回马枪。
但奇怪的是,在部署到临淄、安平这一带的防守之后,退回淄水分支的魏军,还是没有回来。
见此,田耽决定主动出击,顺势收复博兴,毕竟博兴是临淄的水路门户,那是势必要夺回来的。
然而他万万不会想到,此时在博兴港,魏国湖陵水军的副将李岌,已经下达了全军沿着济水顺流出海的命令,所有的魏军们,正在为出海航行做准备。
他们半空了博兴港与博兴县的食物,通通运载上船,旋即,那一艘艘的虎式战船与护卫艨艟,徐徐沿着济水顺利而下。
待等齐国的将领田耽、田讳以及韩国驻齐将领暴鸢领着十几万士卒来到博兴县境内时,魏国湖陵水军最起码有一半已经撤退,而余下的战船,仍在徐徐撤向济水。
远远看到这一幕,不管田讳、暴鸢等人是何心情,反正田耽心中是咯噔一下,旋即,一股熟悉的感觉逐渐笼罩他的心头。
太像了……
跨坐在战马上的田耽,下意识地攥紧了缰绳。
他对这一幕异常熟悉,想当初在宁阳时,当时的魏公子润就这般戏耍过他,简直就相同的配方、相同的味道。
“那个混账!”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引起了田讳、暴鸢二人的注意。
“右相猜地没错。”
在看了一眼田讳后,田耽忍着心中的怒气,恨恨说道:“魏军攻打我临淄,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为了将某与田武从宋郡逼回来……似这般伎俩,必定是出自魏王赵润之手笔!”
见田耽攥着缰绳的手青筋迸现,田讳亦猜到了几分,岔开话题说道:“不管怎样,这些魏国战船退回济水,这对我临淄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他抬头瞧了一眼河道上正徐徐撤离的魏国战船,皱着眉头又说道:“却不知,这支魏军接下来的去向。”
“这事简单。”
田耽丢下一句话,便径直策马往济水与淄水分支的交汇处而去,田讳与暴鸢二人一瞧,亦当即跟上。
片刻之后,一行人便来到了济水与淄水分支的交汇处,此时他们才注意到,那些魏国的战船,正徐徐地往济水下游方向而去。
见此,田讳皱眉说道:“观这些魏国战船的去向,似乎是要去北海……莫不是要袭击我大齐沿海城池?”
听闻此言,田耽亦皱眉说道:“多半如此了。……想来这支魏军,是要我大齐疲于来回奔波,无力出兵协助楚国征讨魏国。”
说罢,他召来身后几名护卫骑,吩咐他们道:“你等即刻率领数百骑兵,牢牢紧跟这些魏国战船的去向,每隔两个时辰派人向临淄传讯。”
“是!”
几名护卫骑应声而去。
此时此刻,无论是田耽、田讳,亦或是暴鸢,没有一个人将这支魏**队的去向跟韩国联系起来,仍误以为这支魏军的去向是为了袭击齐国诸沿海城池。
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方面固然是战略眼界的局限,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更为担忧齐国因为是齐人,是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本国的安危。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最后一艘魏国的虎式战船,在数艘护卫艨艟的保护下,徐徐撤回了济水,朝着北海方向顺流而下。
见此,田讳、田耽、暴鸢等人,便率领军队进驻了博兴县与博兴港,准备安抚民心。
必须承认,魏军军队的素养与纪律,绝对是当世中原诸国数一数二的,这不,当田讳、田讳、暴鸢等人率领军队进驻港口与县城之后,他发现港口内与县城的治安秩序并不混乱,并且,城内的百姓还是像以往那样照旧生活。
看到这一幕,右相田讳由衷称赞道:“魏军军纪严明,可见一斑。”
暴鸢亦点了点头,唯独田耽因为预测到自己与田武可能又被魏王赵润给耍了,心情不太愉快,冷哼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