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三川郡的莽夫还真有轻视楚人的资格,毕竟在他冲锋的途中,几乎没有人是他一招之敌,无论是楚军的士卒,亦或是将领。
“痛快!痛快!”
紧握着由魏国锻造的铁质战刀,赫查哈契身上沾满了楚军的鲜血,这使他的笑容,变得格外的渗人。
而在相距大概一里外的东瓯军阵地前,越国将领吴起跨坐在战马上,眯着眼睛目视着赫查哈契这位羯角骑兵的猛将。
好一员悍勇的猛将……这支异族骑兵的士气,似乎是因为此将而变得高涨。唔,看来,得率先除掉他,斩断这支骑兵的气势……
抬手摸着下颌处的胡渣,吴起若有所思。
没过一盏茶工夫,两万蔡溪县楚国正军构筑的防线,就被羯角骑兵的万夫长赫查哈契给凿穿了。
在凿穿了楚军的防线后,赫查哈契忽然看到,在前方不远处,那支旗号为东瓯的楚军,居然没有放弃对昌邑城的进攻,而是将兵力一分为二,一半用于攻城,一半用于巩固阵地,仿佛是已准备好承受他的突袭。
嘿!
赫查哈契舔了舔嘴唇。
他心下暗暗想道:这支叫做东瓯的楚军,是进攻昌邑县南城墙的主力,不如连带着这支楚军一起击溃好了。
想到这里,他放弃掉头继续掩杀蔡溪楚军,率领着跟随他一路突杀而来的骑兵,直直地朝着东瓯军杀来。
看到这一幕,越国将领吴起愣了愣,心中有些啼笑皆非。
要知道,吴起方才还在考虑,该如何引诱这支孤军深入的异族骑兵,没想到,还没等他有所举动,对方就直直地朝着他东瓯军杀了过来。
是相当耿直的……莽夫啊。
吴起轻笑一声,忽然下令道:“诱他进来。”
听闻此言,他身边有一名将领点点头,紧步跑到了构筑防线的东瓯军士卒附近,低声对那一带的指挥将官说了几句。
片刻之际,就见东瓯军的前排士卒中,出现了一些骚动,前排的东瓯军士卒仿佛是畏惧迎面而来的这支羯角骑兵,竟表现出隐隐向两旁退让的举动,以至于原本紧密的防线,露出了一丝缝隙。
啊哈!
羯角军万夫长赫查哈契见此大喜,当即就改变冲锋的方向,朝着那处缝隙冲了过去。
要知道方才蔡溪县的楚国正军,就是因为最前方的士卒出现骚动不安,露出了破绽,这才被赫查哈契率军凿穿,而如今,这支东瓯楚军,似乎比那支楚军还要不堪。
心中大喜着,赫查哈契毫不犹豫地率队杀入了东瓯军的腹地。
而就在这时,就见越国大将吴起抬手厉声喝道:“放箭,截断他身后骑兵!”
一声令下,被部署在东瓯军前排步兵身后的弓弩兵们,立刻就朝着赫查哈契身后的骑兵展开了一波齐射。
虽说东瓯军弓弩兵手中的兵器,威力其实并不强劲,但问题是羯角骑兵也是一支轻骑兵,并没有太厚的甲胄护身,再加上措不及防,以至于仅仅只有两百余羯角骑兵跟随着万夫长赫查哈契杀入东瓯军的腹地,其余后续的羯角骑兵,皆因为下意识地避让箭矢,而错过了突入敌军防线的机会而东瓯军的前线步兵们,则趁此机会,立刻关‘门’,将他们此前故意露出来的那一丝缝隙给合上了。
“不好!”
赫查哈契麾下一名被挡在东瓯军阵型外的千夫长,见此大惊失色。
别看羯族蛮悍,事实上他们并不傻,一见眼前这支楚军关上了‘门’,哪里还会想不到他们是中了敌军的诡计?
于是,这名千夫长立刻率队突击前方的东瓯军防线。
此时就能看出,东瓯军士卒的战斗素养,远非蔡溪县楚国正军可比,面对着羯族骑兵最原始、最蛮狠的突击,硬是用盾牌死死挡住,纵使他们手中那包裹着牛皮的木盾被愤怒的羯角骑兵奋力劈碎,这些越国的士卒亦不后退,宁可选择用手中的兵器与敌方同归于尽,也不会因为惜命向后逃跑,影响到身后的同泽。
而此时,羯角骑兵万夫长赫查哈契已杀到了东瓯军的腹地,杀着杀着,他就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因为眼前这些楚军士卒,他们并没有因为己方的防线被突破而溃散,相反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杀之不尽。
怎么回事?后面的战士没有跟上?
赫查哈契扭头看了一眼,这才意识到,他身后仅仅只跟着百余骑,其余的战士,居然被挡在了这支楚军的防线外。
就在他分神之际,就见有几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