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何不率军入城?”
“是啊!……观陛下麾下大军的动向,疑似要与诸国联军决战,这……这……”
他们想不通。
然而,赵润却有他自己的思量。
他觉得,既然诸国联军今日并未攻打大梁,那么显然就是在积极备战等待他的到来。
这种时候一旦示弱,就必然会遭到诸国联军的进攻,相反地,倘若他魏军摆出主动应战的架势,或可能叫诸国联军犹豫不决,毕竟他此番带来的兵力,并不止二十万,而是有整整三十万。
更要紧的是,在这三十万人马中,骑兵数量有整整两万余。
别看以三十万对战诸国联军一百五十万军队,胜算仿佛微乎其微,但事实上,一旦两军展开决战,无论是魏方还是诸国联军,事实上都无法很好地指挥麾下的军队因为兵力实在太多了,兵力一多,势必会引起指挥混乱。
而在彼此都出现混乱的情况下,他魏方的两万余骑兵,就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甚至能扭转兵力上的劣势。
打仗,从来都不是仅凭人数估算胜负。
约半个时辰后,魏王赵润率领的大军,转过大梁城的西南角,抵达了大梁南郊,迎面就撞见了诸国联军的军队。
不得不说,此刻两方军队皆是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边,乍一看其实也区分不出究竟是哪一方人数更多。
“咕……”
在大梁城的南城墙上,褚书礼、李霖、周骥、靳炬等人,皆一脸紧张、担忧地看着城外,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生怕诸国联军突然发动攻势,毕竟他们看来,他魏国君主赵润率领的援军,刚刚抵达大梁,士卒的士气与体力应该有所消减,着实不应该与兵力占据优势的诸国联军争锋相对。
事实上,楚水君也是这么认为的。
“居然主动应战……”
看着对面几十万魏军集结,严正以待,楚水君满心惊讶。
其实在对付魏王赵润这件事上,楚水君与诸国将领商议了许久。
最早,有人建议围城打援,但是却被齐国的田耽给否决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纵使诸国联军有一百五十万之众,分成四支军队围住大梁,每一支也就只有三四十万左右,而据细作送来的消息,魏王赵润此番征募的兵力亦有三十万左右,因此,一旦魏王赵润骤然袭击一个方向的诸国联军,那个方向的诸国联军未必挡得住。
除非诸国联军能成功地伏击魏王赵润的军队,这才是真正的围城打援的精髓。
但问题是,魏王赵润十四岁出征,十几二十年来横扫中原未尝一败,他会不懂得围城打援的计策?会傻傻地被诸国联军埋伏?
因此,楚水君最终决定见机行事:倘若赵润的军队,其军中士卒体力不支、且急着入城,他便立刻倾尽兵力全军进攻,趁机将赵润击溃;倘若魏军仍有充足的体力,那么就先观望看看。
出于这个考虑,楚水君聚集大军来到了大梁城,试图对赵润施加压力。
可没想到的是,魏王赵润的反应比他估测的还要激烈,居然主动迎了上来,仿佛就要在今日与他诸国联军决战。
这让楚水君十分不解:那赵润到底有什么仗持?
整整一炷香时间,三十万魏军与数十万诸国联军,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你们说,赵润主动应战,莫非有什么深意?”
在诸国联军的本阵处,楚水君询问着在旁的田耽、项末、项娈、季武、桓虎等各国将领。
“这应该是威慑。”
齐将田耽满脸凝重地说道:“想必他是猜到我军会在他率军入城时趁机进攻,是故,不肯露出破绽而被我军得逞……”
“难道他就丝毫不担心落败?”楚水君皱眉问道:“莫非他有什么击败我军的仗持?”
“恐怕并非如此。”田耽摇摇头说道:“以田某对赵润的了解,他只有在势弱时,才会变得愈发的激进,相反,倘若是他手中有什么仗持,他反而会选择示弱……此刻,看他与我军争锋相对,就能猜到,他对这场仗也并无多大把握,只是他深知此刻不可示弱,是故主动应战,迫使我军知难而退,另寻时机……”
楚水君闻言恍然,点点头说道:“田将军的意思是,赵润只是故弄玄虚而已?”
“这个嘛……”
田耽犹豫了片刻,皱着眉头说道:“在未曾验证这支魏军的实力之前,田某也不敢妄言胜负,我只能说,今日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