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筹备,切记,勿要使魏国提前得知。”
“是!”赵冉躬身而退。
片刻后,嬴璎果然在那名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殿内。
“都退下。”
示意殿内的所有内侍都退出了殿外,秦王目视着嬴璎,不悦地说道:“你这不孝之女,还来做什么?昨日将寡人气地还不够么?”
他故意装出不悦的样子其实倒也无需假装,事实上他此刻心中仍在生嬴璎的气,只是不忍呵斥责骂而已,充其量也就是抱怨几句、发发牢骚。
“赵冉大人还未来么?”
嬴璎瞧了瞧殿内,见殿内此时已无外人,便好言哄道:“父王,昨日是女儿的不是,女儿在此向您告罪。女儿只是不忍此生最爱的两个男人彼此仇视而已……”
“哼!”秦王不悦地哼了哼。
他此时岂还会看不出,在女儿的心中,他这位父亲明显不如其夫婿赵润。
说实话,这让秦王很不是滋味。
“父王,反正事已至此,父王何不顺应大势呢?”
“顺应大势?难道你要寡人像韩国新继位的庸主那般,对魏国俯首称臣不成?”
“父王您说得哪里话,女儿的夫婿,亦是您的女婿……您此前不是还很欣赏他的么?”
“那只是此前!”
“父王”
“……”看了一眼女儿,秦王长叹一口气,故意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亏寡人此前对你诸般疼爱……罢了罢了,此前的种种商谈,就此撤销吧。”
听到这话,嬴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父王的意思是?”
只见秦王叹了口气,说道:“寡人老了,不复当年气盛,既然魏国已胜券在握,寡人也只能……”说到这里,他瞪了一眼嬴璎,没好气地说道:“拜你这不孝女所赐,寡人如今还得想想如何向寡人那女婿示好……”
“父王……”听到这话,嬴璎难免也有些尴尬。
此时,秦王摆摆手说道:“罢了,不说这个了,你在咸阳多住些日子,多陪陪你母后吧,你这些年在魏国,你母后对你怪想念的……”
见秦王似乎默认了此事,嬴璎感到意外的惊喜,在与前者聊了一阵后,便欢喜地前往王宫,陪伴她母后去了。
她并没有注意到,目送着她离去背影的秦王,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收了起来。
数日后,就当嬴璎在咸阳宫陪伴她母后时,秦王的王令陆续送递了渭阳君嬴华、阳泉君赢,以及武信侯公孙起与长信侯王戬等秦国诸将手中。
十一月中旬,武信侯公孙起从雁门郡的偏关一带撤兵,南下往河套而去。
而此时,韩国的雁门守李睦,则一直派人盯着公孙起的大军,待得知公孙起率军从偏关一带撤离,似乎是径直往河套而去,他心中大喜。
在他看来,此时公孙起麾下的秦军直奔河套而去,多半是夺取魏国的河套地区,这意味着秦国或将对魏国开战这跟他的离间毫无关系,只是秦国深知不可坐视魏国继续坐大而已。
“来人,速速打探西河境内王戬军的动静!”
“是!”
当日,李睦立刻派人侦查驻军于西河的秦将王戬,看看这位秦国猛将,又有什么样的举动。
数日后,李睦收到消息,得知王戬正在西河收拢麾下的兵马,且筹备粮草之事,他心下越发欣喜。
当得知蓟城沦陷的消息后,李睦恨不得立刻提兵杀回蓟城,匡复国家。
但他知道,单凭他此刻麾下的这点兵力,根本不足以解救已被魏国控制的国家。
他必须借助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也就是秦国。
在他看来,倘若秦军能对魏国的河西、河东两地造成足够大的威胁,那么,多半就能迫使魏将赵宣麾下的北一军,从太原郡撤兵,回援河西、河东,此时,他才有机会收复太原郡。
先顺势收复太原,此后可借秦国之势,或攻取上党、或收复邯郸、代郡,我大韩境内的魏**队,此时应该大多已挥军伐齐,我收拢雁门、太原、代郡三地之兵,或可直取蓟城,匡复国家……
李睦暗暗想道。
此时他唯一顾虑的,便只有韩王然与侯韩武一同册立的,新君韩佶的下落。
王室正统出身的韩佶,那才是他甘愿效忠的君主,而并非是韩异那个被魏人扶持起来的傀儡。
世人皆以为韩国已然覆亡,但或许,这个国家仍存有一线生机。
因为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