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想法,赵润微笑着宽慰道:“稍安勿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我等小心点即可。”
见此,岑倡抱拳恳求道:“请陛下允许卑职登上王车,持盾护卫。”
“好。”赵润笑着点了点头。
在经过赵润的允许后,岑倡翻身下马,怀着激动的心情登上了赵润所乘坐的这辆驷马战车。
看到这一幕,燕顺、童信二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羡慕。
只可惜,他们级别不如岑倡,不敢去抢这份荣誉。
而此时,楚水君与田耽一行人,亦已经靠近了赵润等人,这使得燕顺、童信以及其余虎贲禁卫们,纷纷将缰绳微微向右扯,好使他们左手手臂上那面专属于骑兵的圆形臂盾,隐隐能够挡在胸前,且他们的右手,亦下意识地放在右侧的大腿位置,这姿势看上去倒是蛮威武,但事实上,这些虎贲禁卫只是为了方便随时拔剑而已之所以没有直接将手按在剑柄上,是因为这样的举动敌意太过于明显,容易引起误会。
不过话说回来,不止赵润身边的虎贲禁卫如此谨慎,事实上,楚水君与田耽身后的护卫们,此刻亦是如临大敌,一个个绷着脸,死死盯着对面那十几名虎贲禁卫。
“阁下想必就是魏国的君主了。”
在相距七八丈的距离下,楚水君勒住战马,拱了拱手。
此时,赵润正拄着一柄宝剑站在那辆战车上,闻言上下打量了楚水君几眼,淡淡说道:“阁下莫非就是那位楚水君?……有何贵干?”
只见楚水君温文尔雅的笑了笑,拱手说道:“曾经观贵国小说家领袖周初所著的《轶谈》,其在书中称,若不识魏王润之名,好比人空活一世,呵呵呵呵……今日得知魏王亲临阵前,窥探我联军的虚实,本君特此前来拜会。”
赵润面无表情,心中却有小小的尴尬,毕竟他也看过那本《轶谈》,自然知晓那些小说家吹捧他的事,有些称赞他、恭维他、吹捧他的桥段,赵润看了之后感到莫名尴尬。
但不能否认的是,恰恰是这本杂书,让他在魏人乃至中原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再次上升了一个高度他都快都吹捧成天降圣人了。
暗自摇了摇头,将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赵润聚精会神地打量起楚水君这位联军的主帅。
说实话,在看到楚水君的第一眼,赵润便联想到了那位此番跟随他一同出征、且眼下正在大梁安抚民心、管制治安的宗卫周朴。
宗卫周朴,那是何许人?
那可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家伙,若非其从小就被宗府培养,期间又反复被宗府灌注了忠于魏国、忠于效忠对象的思想,似这种人,或许比张启功还要危险。
别看在赵润的宗卫当中,周朴平日里不声不响,可单单看穆青这种连其君主赵润都敢调侃的刺头,却不敢调侃周朴,就可大致猜到周朴对他的威慑力。
倘若这还不够,看看刑部本署的监牢吧,周朴调到刑部本署担任典狱长不过一个月,那些囚犯看到周朴时就吓得浑身抖擞,而怪就怪在,周朴事实上并未对那些囚犯施加过于残暴的刑法周朴想出的很多刑罚,其实都是不见血的。
而眼前这个楚水君,赵润一看就知道是跟周朴一路货色,根本懒得搭理,闻言淡淡说道:“拜会过了,楚水君就可以回去了,莫要留在此地妨碍我。”
见赵润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楚水君心中懊恼,忍着气说道:“传闻魏王礼贤下士,胸襟大度,故而本君特来拜见,不曾想,魏王竟这般无礼……”
“胸襟大度?”
赵润冷笑一声,目视着楚水君冷冷说道:“据朕所知,你纵容麾下兵将抢掠、屠杀我大魏的子民,朕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还要朕对你胸襟大度?……对你朕只有一句话,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联军溃败之日,便是你授首之时!”
“……”
楚水君闻言气得面色涨红,顾不得他那份温文尔雅,冷冷说道:“魏王以为你魏国必胜?实在可笑!……本君实在不知,魏王的这份自信,究竟来自何处!”
“愚蠢!”
赵润撇嘴嘲讽道:“你真当朕不知你联军频繁逼战的原因么?”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田耽,调侃道:“田耽,朕还真佩服你的镇定,你就不怕临淄被我大魏的精兵猛将攻破?”
楚水君原本正要反唇讥讽,听到这话顿时气势一滞,而原本从容自若的田耽,在听闻此言后亦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良久,田耽皱着眉头问道:“既然魏王明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