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是陛下下令其前军,将所有战车部署到我军的前军左翼,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正是朕下的命令。”
赵润点了点头。
见此,翟璜却不再怀疑,只是略带惊讶地问道:“观陛下这般部署,可是准备从联军右翼的卫**队身上打开局面?”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思忖了一下,建议道:“恕末将直言,卫国的军卒,大多效仿我大魏的军卒操练,且军中士卒又有我大魏锻造的军备,未必是弱手……更何况按照陛下所言,卫军身背后即是鲁国的军队,鲁**队虽然进取力不足,但若是拥有防守阵地,凭借其种种战争兵器,恐怕我军一时半会,亦难以打开局面……”
见翟璜提出异议,赵润也不在意,招招手说道:“上战车来。”
翟璜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了君主的指示,翻身下马,登上赵润所在的王车。
此时,就见赵润附耳对翟璜说了几句,只听得翟璜面色骤变,异常惊喜地问道:“陛下?当真?此事当真?”
赵润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十有**了。”
在附近魏国官员与诸兵将诧异的注视下,只见翟璜精神振奋,当即改口说道:“若果真如此,陛下将战车部署在前军左翼,确乃妙举,想来联军怎么也不会想到,嘿嘿嘿……”
看着翟璜神色振奋的模样,介子鸱、张启功等魏国官员皆有些心痒难耐,恨不得询问个究竟。
但是他们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们并非是军职在身的将领,事实上,他们甚至无需跟随赵润赶赴战场,他们之所以此刻站在战场上,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心迹,做一位忠臣会做的事倘若他魏军此番不幸战败,则他们将拔出腰间的佩剑,像一名普通的士卒那样,跟随他魏国君主赵润做最后的抵抗,并确保在他们阵亡之前,他魏国的君主将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不得不说,魏国此刻的确是上下一心、众志成城。
不知过了多久,有翟璜的护卫上前在翟璜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翟璜点点头,旋即提醒赵润道:“将军,差不多还有一刻,就到午时了。”
午时正刻,是魏军与联军约战的时辰。
这也是没办法的是,毕竟这场仗魏军有三十几万人,而联军更是有百万之众,光是排兵布阵就需要半天工夫,好在目前尚是春季,倘若换做在六七月,双方士卒就得顶着炎炎烈日与敌军交战,也是遭罪。
“唔。”
赵润点了点头,寻思着做最后的激励。
虽说桓虎、陈狩等人的倒戈,已注定会对这场仗的胜负产生很大的影响,但赵润还是寄希望于由他魏人来主导这场战争,而非是桓虎、陈狩甚至是那些卫**队。
毕竟说到底,似桓虎、卫邵等人,他们投靠魏国的目的亦不纯粹,真正能够依靠的,还是此刻聚集在赵润麾下的这些兵将。
深深吸了口气,赵润沉声说道:“对面诸国联军的阵容,比我军强了不止一筹啊……”
听闻此言,参将翟璜愣了愣,而驾驭战车的近卫大将褚亨,更是浑不在意。
然而骑着马伫立于赵润所乘这辆马车两侧的几位魏国官员们,比如大梁府府正褚书礼、博浪丞曹憬、以及介子鸱、张启功等人,却是面色微变,面面相觑。
他们想不通,这位陛下为何会在决战之前,在应该激励麾下兵将的时候,说出这般自灭威风了话来。
而此时,就听赵润继续说道:“联军有项末、项娈、项培、吴起、田耽等等猛将,其中有好几位足以被列为当世的名将,又有符离军、昭关军、东欧军等诸多精锐之士,相比之下,我军的兵将,皆不如对方……可那又如何?强盛的诸国联军,还不是被我军挡在大梁,一步亦不得前进?”
“我大魏并非没有精兵猛将,似商水军、鄢陵军、魏武军、镇反军、河内军,等等等等,这些我大魏的精锐之军,皆是足以使诸国恐惧的军队!而赵疆、魏忌、姜鄙、司马安、庞焕、韶虎、屈塍、伍忌等将领,亦是毫不逊色对面联军的猛将!只可惜他们此刻并不在此地……”
“但朕并不惶恐,因为朕的麾下,还有三十余万叫诸国联军不得寸进的勇士!”
说到这里,赵润站在驷马战车上,手指前往,沉声喝道:“朕在此负责的告诉诸位,我大魏的精锐,已攻陷了韩国,此刻正在攻伐齐国……从这一刻起,我大魏再不是被动挨打的局面,我大魏将奋起反击……朕在此做出宣告,诸国挑起战争、残害我大魏百姓的仇恨,终将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