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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项娈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
可能他戎马半生以来,还是首次被人这样逼退,更让他羞惭的是,他尚有战马借力,而对面那个该死的莽夫,却是真正凭借其自身的力气。
项娈不服气的喝道:“若非项某一路杀来,岂会被你逼退!”
“……”
褚亨眨了眨眼睛,旋即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多半确实如此,你是我碰到过的人当中,最厉害的……”
这厮他居然认可了?
项娈张了张嘴,险些憋出内伤。
按理来说,似这种情况,对方应该反驳、应该嘲讽才对吧?为何却居然认可了他的话?
这家伙的脑袋,究竟有多不好使啊?!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褚亨沉声说道:“虽然你很厉害,但是,我仍旧不会退让……我不会放你过去的!”
“……”
项娈抿着嘴唇死死盯着褚亨半响,再次挥刀杀了上来。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跟这种莽夫,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但让项娈气怒的是,对面这个莽夫虽然乍看脑袋不好使,但其那股蛮力,那可真是无话可说,再加上其手中那柄杀伤力超乎寻常的斩马刀,以至于项娈与其拼斗了十几回合,竟然还是无法甩脱对方。
见此,项娈心中浮现一个念头:我何必与这莽夫纠缠?绕过其径直前往斩杀魏王赵润即可!
然而,就在项娈有所行动时,他的面色忽然变得奇差无比。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堂堂项娈,竟对对面那个莽夫,心生了忌惮,甚至于,居然想着避其锋芒。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项娈啊!大楚第一猛将项娈啊!
想到这里,项娈咬紧牙关,奋力挥出一刀,生生叫褚亨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人的力气,好似一下子增加了许多……
褚亨惊讶地想道。
此时,就见项娈用手中长柄战刀的刀尖指着褚亨,厉声喝道:“褚亨匹夫,项某必先斩你,再杀你国君主!”
听到项娈居然说要斩他魏国君主赵润,褚亨心中勃然大怒,不善言辞的他,用手中那威力十足的劈砍,来表达心中的想法:妄想!
瞧见这两人噼里啪啦打成一团,本阵附近的魏军士卒看得叹为观止。
期间,翟璜不解说道:“奇怪了,这项娈为何不亲自杀过来,却定要与褚亨将军纠缠呢?难道他看不出,他一时半会亦难以击败褚亨将军么?”
“可能是因为心中那份自傲吧。……愚蠢的自傲。”赵润摇了摇头,旋即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纵使项娈此地亲自杀过来,也只有可能死在虎贲禁卫的手中罢了……他自以为仅凭三百骑兵,就能搅乱我军本阵,逼朕仓皇而逃,哼,实在是太小看我大魏的士卒了。”
翟璜附和地点了点头,他亦觉得,此番项娈用数万昭关军做诱饵,骗过了卫骄率领的雒阳禁卫,这一点很令人赞赏,但是此后其率领区区三百骑兵,就妄想击溃此地五百名虎贲禁卫,这未免也太小瞧他魏军了。
“话说回来,褚亨将军能打赢项娈么?”翟璜有些在意地问道。
赵润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说道:“拖的时间越长,褚亨战胜项娈的可能就越小……唔?”
刚说到这,他忽然看到远处飞奔而来一队骑兵,为首的骑将,似乎就是羯角骑兵的督护,博西勒。
他要做什么?
见远处的博西勒径直策马奔向楚将项娈,赵润心中微微一动:难道……
片刻之后,赵润的猜测应验了,只见博西勒策马奔近项娈,手中的弯刀,朝着后者的脖颈狠狠挥了过去。
好在项娈及时意识到身后方的威胁,整个人猛地向后一仰,堪堪避过了博西勒这一击,否则,此刻的首级,恐怕已被博西勒给斩落下来。
“嘁!”
轻蔑地瞥了一眼偷袭未得逞的博西勒,项娈冷笑道:“你以为用背后偷袭这种卑鄙的伎俩,就能杀得了项某?”
博西勒冷冷地回覆道:“如能杀你,为我麾下跟随了十余年的部将报仇,纵使卑鄙又如何?”
“哦?”
项娈上下打量了几眼博西勒,随口问道:“你麾下的部将,死在了项某手中?”
“啊!在你攻打昌邑之时!”博西勒面色阴沉地说道。
项娈闻言哈哈大笑道:“我项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