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正在大口喘气的项娈,旋即说道:“试试而已,万一能成呢?”
其实他也明白,似项娈这等自傲的猛将,又岂会做出投敌的举动呢?
只不过他觉得,似项娈这等猛将,若就这么战死在此,实在是太可惜了,是故他才有此一问。
“项娈不会投降的。”
赵润微微摇了摇头,不过,他最终还是允许了翟璜前去尝试。
可能是他内心中,亦希望能使项娈这样的猛将臣服。
在得到赵润的允许后,翟璜拨马上前,暂时下令制止了虎贲禁卫对项娈的围攻,旋即他对项娈高声喊道:“项娈将军,我国君主十分欣赏将军的神勇,倘若将军肯解下兵甲,诚心归顺我大魏,我国君主必将将军奉为座上宾。”
浑身是血的项娈闻言扭头看了一眼翟璜,哈哈大笑,旋即,竟再次拨马上前,主动冲入了众多虎贲禁卫当中。
他,甚至懒得与翟璜多说。
“太高傲了,这个项娈……”
劝降失败的翟璜摇了摇头,旋即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指着项娈对虎贲禁卫下令道:“围而杀之!”
一声令下,虎贲禁卫们顿时再次涌向项娈,他们用手中锋利的斩马刀,狠狠刺向项娈。
虽然项娈挥动手中的长柄战刀,左挥右挡,但最终还是挡不住那么多刺向自己的兵器,被一名虎贲禁卫的斩马刀刺中了右腿。
而他胯下的坐骑,更是被虎贲禁卫们乱刀戳死。
在绝境之中,项娈大吼一声,跃身下马,旋身挥舞手中的长刀,生生又将周围的虎贲禁卫逼退。
在那短暂的空隙中,项娈低头瞧了一眼跟随他多年的爱马,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身后已再无一名活着的麾下兵将,纵使是他这等刚毅的猛将,眼眸中亦不免泛起几分忧伤。
而趁着这个时候,翟璜又高声问道:“项娈将军,何不考虑考虑翟某的良言?似将军这等天下少有的猛将,战陨此地,实在太可惜了……”
然而,项娈还是没有理睬他,只见他将右手手中的长柄战刀杵在地上,减轻右腿受伤带来的影响,同时他的左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用剑尖指着前方的虎贲禁卫厉声喝道:“来!再战!”
“……”
虎贲禁卫们面面相觑。
其实这些虎贲禁卫们心中笃信,笃信眼前这个项娈今日必死无疑除非他愿意归顺他们魏国。
可是,眼前这个项娈,他依旧气势如虹,以至于虎贲禁卫们竟被其给镇住了。
这家伙……他是必死了吧?
可为何这家伙还有这般气势?
难道他还有什么仰仗?
虎贲禁卫们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在这种境况下,这个项娈为何还能有如此的气势?
难道他认为,单凭他一人能够杀尽这里所有的魏军士卒?
这项娈,当真还有什么仰仗么?
赵润并不认为。
以目前的局势而言,别说联军那边依然还是被侯聃、卫邵、桓虎等人给拖住了,纵使项末立刻就派来援军,也赶不及救援其弟项娈。
项娈若是不肯归降魏国,他今日必死无疑!
但很显然,似项娈这等高傲的将领,是绝无可能投降魏国的。
因此,赵润当机立断地吩咐道:“传令下去,我军没有工夫在此与项娈纠缠,速速围杀项娈,向联军进兵!”
代替褚亨为赵润驾驭王车的岑倡,闻言点点头,厉声喊道:“天将军有令,令诸君立即围杀项娈,随后向联军进兵,不得耽搁!”
听闻此言,那些被项娈的气势给镇住的虎贲禁卫们幡然醒悟,立刻又朝着项娈扑了上去。
然而,项娈显然不准备坐以待毙,只见他左手挥舞手中的利剑,右手手中的长柄战刀,时而杵一下地面使身体向前迈进一步,时而奋力挥出,将一柄柄砍向自己的斩马刀逼退,看似一瘸一拐,但实际上,却仍是在艰难地赵润所在的王车迈进。
看到这一幕,魏军兵将们无不动容。
这不,待瞧见身边有一名雒阳禁卫试图用手中的军弩偷袭项娈,卫骄一手按下了这名禁卫举起的军弩,目视着项娈微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他……支撑不了多久了……”
确实,此时的项娈,早已气喘吁吁,体力的大量消耗,再加上鲜血的流失,使得他所剩无几的体力迅速流失。
翟璜亦注意到了这一幕,吩咐左右准备好绳索,显然,他还是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