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看到高括、种招两位他们的好兄弟,此刻竟穿着一般魏卒的甲胄站在城门口充当卫士,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这二人的脖子后面,还各竖着一块木牌,一个写着我不该先斩后奏,一个写着我不该知情不报。
“噗哈哈哈”
穆青跨坐在马上捧腹大笑,虽然他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一看高括、种招二人此刻‘凄惨’的下场,他立马就能猜到,这两个家伙,保准是做出了什么让他们那位殿下(赵润)不快的事,否则,以高括、种招二人今时今日的地位,有谁能让他落到这种境地?
“过去瞧瞧。”
在旁的吕牧,亦憋着笑策马上前。
“好咧。”
穆青坏笑一声,徐徐策马来到低着头的高括、种招二人面前,故意用马鞭轻轻点了点二人的肩膀,若无其事地说道:“你们二人,看着有点眼生啊,抬起头来让我穆青大爷瞅瞅仔细。”
这个混蛋!
低着头的高括、种招二人在心中大骂。
其实他们老远就看到了穆青、吕牧二人,当时他们心中已知情况不妙。
说实话,自从被魏王赵润贬到城门口担任守卫,还各自背着一块让人感觉好笑的木牌,高括、种招二人可以说是将这辈子能丢的脸全丢尽了。
种招还好,在野认得他的人并不多,可高括,那可是深交三教九流的人啊,大梁、雒阳两地的游侠、地痞口中的高爷,指的就是高括。
可以想象,当那些城内的游侠、地痞瞧见他们所憧憬的“高爷”,竟然背着一块木牌站在城门口值守,可想而知那究竟是怎样的场面。
而事实上,这还不算最丢人的,最丢人的,莫过于被熟悉的人看到,就比如穆青、吕牧这两位好兄弟。
呃……没错,真的是好兄弟。
在高括、种招二人暗自骂骂咧咧之余,就见跨坐在马背上的穆青故作不耐烦地说道:“喂,你们两个,没听到本将军的话么?抬起头来!”
混蛋啊……
眼角余光瞥见穆青、吕牧身后的雒阳禁卫军骑兵亦好奇地将头转向了这边,高括、种招二人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但正所谓形式比人强,他们只得老老实实地抬起头,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看向穆青,并小声说道:“穆青,好兄弟,别声张……”
“嘿嘿。”
穆青坏笑一声,故意提高嗓门惊呼道:“咦?这不是我的好兄长,天策府左都尉高括与尉丞种招两位哥哥嘛……怎么沦落到来城门口值岗了?”
天策府左都尉?
高括大人与种招大人?
在听到穆青的惊呼后,跟在穆青、吕牧二人身背后的那一队雒阳禁卫军骑兵,下意识地围了上来,仿佛是瞧见了什么稀罕物似的,瞅着高括、种招二人一阵猛瞧。
而从旁,那些正欲出城或者进城的百姓,此刻亦驻足观瞧,并好奇地四下询问,询问有关于天策府、左都尉之类的词。
这让高括、种招二人的面色涨地通红。
“王八羔子,你要逼我跟你同归于尽么?”高括瞪视着穆青,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
穆青坏笑着舔了舔嘴唇,原本还欲捉弄高括、种招二人几句,在旁,吕牧拍了拍他的手臂,憋着笑说道:“好了好了,点到为止,待会真打起来了。……你俩要是真打起来了,也怪丢人的。”
说罢,他翻身下马,笑着问高括、种招二人道:“怎么回事?当初咱陛下口口声声要把穆青丢到游马军去拾马粪,那也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轮到你二人,还真被贬了?犯什么事了?”
高括与种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指了指他们脖子后竖着的那块牌子。
“唔唔。”
吕牧憋着笑点了点头:“一个先斩后奏,一个知情不报,唔唔,大致我是清楚了……具体是什么事呢?当初穆青那小子那样放肆,都没落到你二人这种下场。”
高括叹了口气,遂将他与南梁王赵元佐同谋的事告诉了穆青与吕牧,只听得穆青、吕牧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气。
“南梁王赵元佐?那种人……你都敢与他合谋?而且还是合谋那种事?怪不得咱陛下要重惩你二人,这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吕牧用叹为观止的口气摇摇头说道。
“自作孽不可活啊。”穆青在旁啧啧有声的帮腔着,或者说,是幸灾乐祸。
这话就你没资格说!
高括、种招二人瞪了一眼穆青,就连吕牧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