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国,回到了司马安的麾下。
事实上,司马安并没有过多怪罪聂剀、邬娄二将的意思虽然司马安大将军确实很生气,生气于聂剀、邬娄二将居然如此大意,但事已至此,且秦国当时也已经退还了栎阳、莲勺两地,司马安便没有过分责怪聂剀、邬娄,仅仅只是降了二人一级将职,叫二人戴罪立功,继续镇守栎阳、莲勺两地。
但聂剀、邬娄二人自己却无法释怀,在分别回到栎阳、莲勺两城后,没过半年就相继去世了。
这让司马安麾下的白方鸣、庞猛、马禄、季鄢、乐逡以及此刻驻军在河套的闻续等人,皆颇感悲伤。
毕竟彼此都是司马安麾下的部将,有着至少三、四年的交情。
白方鸣虽然玩世不恭,但却颇为理智,觉得阳泉君嬴与他们各为其主,也没有什么好苛责的,但庞猛、马禄,季鄢、乐逡等人却始终无法释怀。
在聂剀、邬娄二人死后,马禄受司马安之命驻守栎阳,一晃就是七八年,在此期间,在为其两年的魏秦停战期间结束之后,马禄便时常带兵骚扰秦国。
但很可惜,驻守在高陵的,乃是秦国的武信侯公孙起,以马禄的能力,还也不至于使公孙起感到头疼不过马禄也不在意,反正他就是想恶心恶心秦人而已。
魏昭武九年的时候,秦军初次对魏国用兵,挥军攻打栎阳、莲勺两地时,马禄亦在栎阳拼死防守,但很可惜,河西军当时并没有能匹敌秦将公孙起的将领,在公孙起的策略下,魏军不幸打了几场败仗,导致栎阳、莲勺两地被秦军所攻占。
随后,得知战况的河东守魏忌以及桓王赵宣,便相继率领麾下军进驻了河西,协助河西军防守区域,总算是堪堪挡住了秦军。
十年来的恩恩怨怨,使得魏将马禄迫切希望反攻,夺回栎阳,甚至于一口气打到秦国的王都去。
但遗憾的是,如今重泉的守将乐弈,这位被天策府派来辅助年迈的司马安的前韩国名将,却选择了固守。
当然,乐弈固守策略是没错的,毕竟这一点得到了天策府的认可,甚至于天策府主动要求河西战场上魏军只需拖延秦军即可毕竟当时魏国正将全部精力消化齐、楚、越三国,暂不希望西线这边扩大战争的规模。
不过马禄没想到的是,他魏军没有采取主动进攻,对面的秦军竟然发动了攻势,甚至于,在短短二十天内进攻了他重泉整整八次算上今日这次,那就是整整九次,几乎是两天一次进攻的频繁程度。
虽说在前八次攻城战中,马禄麾下的魏军对秦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粗略估计至少有三四万秦军倒在重泉城外,让马禄得以宣泄心中的怨恨,但是对于秦军如此疯狂的攻势,说实话他难免也有点担忧。
“秦人简直疯了!”
眼瞅着城外的秦军已发动了凶猛的攻势,马禄皱着眉头说道。
听闻此言,乐弈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心底却颇为赞同马禄的话。
与楚国那种用人命堆出胜利的将领不同,魏韩两国的将领几乎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赢得胜利,尤其是乐弈。
与已故的韩国雁门守李睦以及如今驻守在河套的廉驳一样,乐弈亦有一套自己的用兵准则,比如说,不做无谓的牺牲、杀戮。
在曾经的韩国,论用兵,就当属李睦、乐弈二人,原因很简单,因为李睦与乐弈善于用奇谋。
李睦最擅长的就是骑兵奔袭,他麾下的骑兵可以在短短一两日内去偷袭数百里以外的敌军,且期间敌军根本摸不着李睦的动向。
而乐弈,则最擅长用计略破城,在他的用兵方式中,城池反而始终并非是首攻目标,他更倾向于利用围城打援等计策,击溃敌军的有生力量,且从始至终维持对该座城池的压迫力。
就比如乐弈前两年攻打楚国的时候,前三十日按兵不动,引诱寿陵君景云与邸阳君熊沥率军从驻守的防线支援相城,而后,设计一举击败景云与熊沥,在击破了后两者驻兵防线的同时,还顺势将相城夺下,这就是乐弈惯用的手段。
在乐弈看来,为将者,应该用计谋来取胜,否则,跟一莽夫有何区别?
而秦军对重泉县进攻,在他看来就缺乏‘优雅’。
不过话说回来,面对着秦军的‘莽攻’,他重泉县摇摇欲坠,这倒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场仗已经打了近二十日,此前乐弈命人在城外布下的防御设施,已经被秦军拆光了,城外的护城渠,也因为堆满了秦军士卒的尸体而失去了阻碍秦军的功能,在加上城